飞快走出卫生间,重新回到包厢里,没头苍蝇似的望了一圈。
平时那个人堆里一眼就能望得到的人,楞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随手拉住一个人,忙问:“薄先生在哪里?”
那人酒气熏天,指了指阳台:“是不是在外面抽烟?”
语鹿忙不迭的跑过去,他果然是站在阳台上抽烟。
云雾缭绕里那是一副美丽的皮囊。
“薄司寒……”她声线在颤抖。
男人闻声,转过脸。
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苏语鹿恍恍惚惚的朝他扑过去,拽住他的衣领:“我有事求你,你必须帮我,只要事情能成你要我吃小药丸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原本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语鹿苍白如纸的脸,但她语气实在不太对劲,遂碾灭了香烟,正色道:“你怎么了?”
语鹿冰冷的呼吸和炙热的嘴唇抖的厉害,彻底没了主意。
“我舅舅因为受贿,被卷进贪污案里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庭,也不知道会不会判刑,会判几年……”
“不知道何子帆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这个事了,但是他什么都没告诉我……要不是妈妈刚才打电话过来……我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自言自语,又语无伦次,拉着他的衣角,盈满泪水的双眼哀哀地仰望着他。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照办,你救救我家人,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薄司寒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蛋,刚才还在他面前拽的飞起来的姑娘,眼里只剩着恳求之意。
比起她的急病乱投医,他镇定的不能再镇定。
帮,他自然是会帮她。
不过……
薄司寒一开口,嗓音在安静的气氛下格外低沉:“你要我救你家人,是因为是你亲人,还是为了何子帆?”
语鹿呼吸渐沉。
“这跟何子帆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张着嘴,愁眉不展。
风掠过他们之间。
薄司寒从脸庞神情看没什么异样,依然的云淡风轻。
良久他伸手搂了搂语鹿的肩膀,给予她无限的宽慰:“不用担心,都是小事。我们回家吧。”
他牵着苏语鹿的手从人前走了出去。
刚钻进车厢,薄司寒就打了好几个电话。
语鹿侧头看着他,他动了动嘴皮子,只还能淡定给她递一盒纸巾,以免她一激动把眼泪鼻涕哭到他裤子上。
几通电话打完,薄司寒变的有些沉默。
语鹿已经敏感的察觉到舅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他看了她一眼:“今晚你先好好睡一觉。事情有好的进展,我会跟你说。”
见她仍不放心,又耐着性子安抚她的情绪:“我还要多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还不好做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