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回,就连薄司寒对薄司礼的意外身亡,自己都深感意外。
也许,当阮生玉拿着手枪冲到礼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薄司礼的命运。
人心才是最不可控的因素,也许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偏偏就做得出这样的事。
阮生玉猜不到薄司礼会算计自己。
薄司礼也猜不到自己最终会死在阮生玉手上。
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债,是债就总会有偿还的一天。
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此时,车子开到了叶家,把叶珊放下来。
叶珊还没关上车门,薄司简从里屋冲了出来,一看到车里还坐着自己二哥,瞬间脸色大变。
他扑过去就攥住叶珊的手腕,发疯似的连拖带拽往里拉。
“你怎么还想着我哥,人家不喜欢你,都把你退婚了,你怎么还巴巴的贴过去!”
薄司简情绪激动的要命。
全程视线都一直在她身上,气的咬牙!
“你知不知道我一整天都在找你!叶珊你……你又瞒着我去纠缠我哥了?你,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叶珊现在看到这个神经病就想跑。
扭头看向身后,薄司寒的车已经发动。
他坐在车里,嘴角含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着她轻轻挥了挥手。
叶珊委屈的咬着下唇,一边往反方向拽,一边大骂薄司寒:“薄司寒你这个没人性的,你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带走!薄司寒!”
薄司简听不得她嘴里喊他哥的名字。
立马用嘴堵住她的呼喊,横抱起就往屋里走,抱回她叶家就地正法。
姓礼姓寒最终还不是姓薄
正如薄司寒所预料,阮生玉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没猜对的是,做这个事的人还不是外人,而是他们老家的表叔。
表叔早年靠着薄风丢出来几个边角料生意,带着几个儿子用心经营,那一房人心齐,渐渐就把零零散散的小生意做成了当地的垄断产业。
又蹭着薄家的名头,前些年成立了一家瀚宇集团,成功挂牌上市。
想来是近些年生意顺风顺水,上了路。再加上薄风也死了,薄家根基不稳,薄司礼坐庄不服众。
这家人也生了些不该生的念头,竟把主意打到寰宇身上。
所以说这叫什么来着。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还真当我们薄家人死绝了是吧?”
薄司寒坐在办公室,资料被随手扔在地上。
神态冷酷,充满了轻薄和鄙夷。
他拿出烟盒找烟抽,这时薄司泽正好给他拨了一通电话来。手机屏幕闪了很久,他才接起。
“有事说事。”他似乎冷静下来,仰着头,往后靠,长长地吐着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