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裴姣姣有些慌。
明明景淮越出众,可陆远泽的心,好似不在自己身上了。
往常来小院,总是猴急猴急的与她回屋。对她总是食髓知味恋恋不舍……
可现在……
陆远泽的眼神极其干净,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泽哥,景淮该如何是好啊?原本与他亲近的同窗,如今都嫌弃他外室子身份,不愿与他结交。”
“姣姣身份卑微,只要能待在侯爷身边,伺候侯爷,姣姣已经心满意足。”
“可景淮不能啊。他有大抱负,大才能,如今却被人指指点点。”裴姣姣抬手拭泪,寻常能惹得陆远泽心疼 ,将她揽进怀里的动作。
此刻,陆远泽却轻轻皱了眉头。
裴姣姣年过三十,到底被岁月磋磨出一丝老态。
哪里比得上苏芷清肌肤似雪,白皙光滑呢。
他如今就像被喂饱了的猫,毫无反应。
裴姣姣心头一沉再沉。
好在,陆远泽极其看重陆景淮。
“泽哥,要不,我去求求芸姐姐。我可以做奴婢,伺候侯爷伺候她。但能不能将景淮哥儿记在她名下,让景淮有个正当身份。”
“我可以给她磕头,可以给她做洗脚婢。姣姣受委屈没关系!”
“只求她能善待景淮,善待一双儿女。不能让侯府的血脉,流落在外啊。”裴姣姣姿态低到了尘埃,眼泪不停的滑落。
陆远泽暗叹一声:“你怎么能做洗脚婢,你教养出一双优秀的孩子,她也配?”
“景淮,断不能流落在外的。”
陆远泽有些不自在,砚书是个瘫子,却占着世子之位,这怎么能行?
侯府,不能交给一个瘫子。
政越能力不足,元宵年岁过小。
只有景淮。
“昨日,景淮送出去的拜帖,全都被退回了。景淮房中一夜亮着灯,只怕心里难受。”
“他啊,嘴上不说,心里啊,定然是想拿个解元回来给你争光的。”
陆远泽心里暖洋洋的。
这般优秀争气的儿子,绝不能流落在外。
只可惜,上次巫蛊之物竟然不曾扳倒许家,不曾重创许家,可惜了。
“你放心,你等我十八年,我都明白你的心意。”
“绝不能让你白受委屈。”
“这世子之位,必定是景淮的。”
“还有咱们的景瑶,她可是被国师批命,贵不可言,天下至宝。这样优秀的孩子,怎能流落在外?你啊,是咱侯府的大功臣呢。”陆远泽一番话,让裴姣姣重新勾起了笑意。
她看了眼陆远泽,转身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