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倾说:“嗯,他从小跟着丞相南征北战,本事自然不一般,我跟他交手过一次,他的本事绝不在孤之下。”
夏涌铭瞪大眼睛:“陛下跟皇后交手?还输了?”
怎么结婚三天就打起来了?哇,这事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啊皇帝陛下!
何止打输,还被人骑在胯下……黄门官感慨道,不知这些被夏涌铭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戚沐倾咳嗽一声说:“比划比划而已。点到为止,丞相虽然苛责湮寂,但是毕生绝学却只传授于他。孤和戚永琛顶多算是学了皮毛。”他微微叹息皱眉,先帝当年驾崩之前,握住他的手让他只信丞相,如今他却越来越看不懂丞相,若真有一日,丞相叛乱,以他的处境,真的能应对么?
翟湮寂坐了轿子没一会,就撩开轿帘说:“停下来,本宫想骑马。”
梁婵月抿着嘴:“殿下,如今您贵为皇后,哪能让您在前面开道?要是磕到碰到,微臣实在是罄竹难书啊。”
翟湮寂说:“梁少卿不说,便无人知晓。”
梁婵月叹了口气:“微臣是皇后殿下的内侍,皇后怎么说,臣就怎么做,只是皇后千万小心点,万一伤了,陛下不会放过微臣的。”
翟湮寂这几日看她跟皇帝说话,仿佛也没有那么循规蹈矩,虽然身在皇家但是礼仪规矩好似还没有相府严谨。又料想梁婵月大约从小就跟在皇帝身边,总角之谊难免随意一些,就想他跟戚永琛,也是长大后在夫人的叱责中才渐渐生出礼仪。
想到就要回去见父母和表弟,他心中还是有些欣喜,走到后面看了看戚沐倾给父亲选的良驹,挑中一匹,翻身跨上,扬尘而去。留下梁婵月在后面跺脚:“我的殿下,臣说的骑马是跟着省亲队伍啊!”
相府本就离朝歌不远,不出几时,翟湮寂就已经到了家门口,梁婵月发了飚,责令队伍快马加鞭,竟然也跟他不分仲伯,赶在他进门后浩荡而来,总算没有给皇家丢脸。
翟慕白带着夫人早早迎在门口:“给皇后请安。”
翟湮寂几步过去,扶住道:“父亲母亲万万不可,折煞孩儿了。”
相府下人全体跪下行礼:“叩见皇后殿下。”
皇内侍从也躬身行礼:“参见丞相,夫人。”
翟夫人反握住儿子的手,眼角几乎渗出泪水:“我的孩子,快走吧,回家了。”
走到内门,戚永琛早就等在那里,他兴奋地跑出来:“湮寂哥哥!”
翟湮寂抿嘴笑道:“永琛。”
李铭蕙在戚永琛身后行礼:“微臣参见皇后殿下。”
梁婵月回礼:“微臣参见琛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