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在情事上叫出声,直逼得皇帝眼角通红,下面更加勃发,翟湮寂开始还羞得面红耳赤,几番较量下来,连害羞也顾不上了,倒是激发了他争强好斗的本性,他不自觉地夹紧自己,仿佛在戏弄身体里撒野的东西,又在皇帝被他折磨地神志不清时,从他身下爬出来,皇帝不满地喘息了一声,上前抓他,翟湮寂意乱神迷地回吻着皇帝,他觉得很舒服,陌生又激烈的感觉刺激着他,皇帝从正面重新进去了,翟湮寂毫不抗拒地迎合,抓住皇帝的手抚摸自己,他们是相爱的人,又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这场情事,从入夜一直做到天空发白,两人都拼尽全力,累的气喘吁吁,皇后饶是能骑马打仗的大英雄如今也瘫软在皇帝的肩膀上,戚沐倾抱着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累到卿了吧?”
翟湮寂嗯了一声,眼睛渐渐有点睁不开:“没事……还上朝呢……”
戚沐倾瞧他满脸汗湿的模样,心口跟身体一样满足到了极点:“今天不去了。”
翟湮寂摇头:“不成,现在局势紧张,不能不去!”
戚沐倾说:“无妨,反正朝堂只会以为孤泡在李氏姐妹身边,这一段日子,孤越是萎靡不振,李钰昌越能放松警惕。”
说道李钰昌,翟湮寂也没有了困意:“陛下想什么时候动手?”
戚沐倾说:“就快了,只要萧贺和夏涌铭两人带兵回来,到时候找个机会,让李氏姐妹把他哄骗到宫里,把他生擒于宫里。”
翟湮寂说:“如此的话,需要名列出他的各项罪状。”
戚沐倾说:“我已经着手再办,如今除了他私自招募精兵和贪污军饷几项大罪,还多了加害皇后的罪名,足够我处死他。”
翟湮寂说:“孟将军毕竟只带走了十万人,还是小心为上。他若是内心坦荡倒也罢了,若是心里存了想法,他也会算计。”
戚沐倾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我囚禁了他两个女儿,他未必一点都不知情,他女儿或者是他派来的侍卫,肯定有人给他暗中传递消息,消息断了,他不会不生疑惑。”
翟湮寂说:“而且孟将军不在,他也会提高警惕,如今也没有什么借口让他再派兵了。”
戚沐倾顿了一下:“若是找借口,倒也容易。”
翟湮寂抻头看他,戚沐倾说:“最近边疆倒是有点不太平。”
翟湮寂一听这个倒是来了精神,眼睛睁大问:“是南烈?还是江硫?”
戚沐倾伸手箍住他:“你要干什么?不管是哪儿,你都不许去!”
翟湮寂说:“陛下,边疆动乱可不是小事。”
戚沐倾说:“没有多大的问题,这几年一直也是小打小闹的挑衅,兵部不时也派人去,两三个月就平了,不足为奇。”
翟湮寂微微皱起眉说:“如此,那边图什么?”
戚沐倾说:“密探报说是南烈国内动荡,闹了几次易主,挑衅的多是些闹起义的人,借由进犯元都疆土,而让元兵和南烈兵士对峙,好趁机打压南烈国主。”
翟湮寂说:“想不到这些人倒还有几分脑子。”
戚沐倾说:“南烈国主几次给我来信请求支援,我都推脱了,本来孤不想搀和他国的事情,但是卿这样一说,要是我们设个套,再把兵部的人派出去一半呢?”
翟湮寂抿了抿嘴:“只是这样,皇城的人也会亏空,等擒拿李孟的时候,萧大人他们也会回京吧?万一……”
戚沐倾轻笑:“我明白,不会的,萧贺的为人我担保,小夏更不必说,他们不会有犯上的念头。”
翟湮寂说:“陛下心中有数便好。臣不是不信萧大人他们……只是,臣身为皇后,除了陛下,别人总要提防。”
戚沐倾说:“我知道,这世上最为我着想的便是我的湮寂,待到这些麻烦事都处理后,我们便去江南小住几天,我听萧贺说那边春日美不胜收。”
翟湮寂浅笑一下:“好。”
早朝时分,皇帝清清嗓子说:“众卿知道,南烈这段日子颇为不太平,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流匪以下犯上欺君灭祖,闹什么起义,南烈国主几次给孤写信,请求元都支援,但孤都回绝了。”
底下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陛下英明。”
皇帝抬抬手让黄门官念了边关将士传回来的密报。说是他们见到了南烈的那伙流匪,实在是有异于常人的本领,为首的匪头,不知为何竟然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南烈将领明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一箭穿心,谁知第二天那匪首竟然有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战场上。不仅如此,此等流匪狂妄自大,不仅威胁南烈国主让出位置,还大放厥词说,这不过是第一步,以后还要将元都吞并,实属可恶。
此言一出,朝堂下乱成一团,官员们议论纷纷,南烈和元都国土交界,关系也还算和睦,若是真的易了主,换成一群土匪做了君王,那还了得?况且这群人还没有得南烈就放出风声要吞并元都,这要是纵容下去,传出去国家的脸面放在哪里?
众臣正在议论,戚永琛站出来说:“这实在可恶!陛下,依臣弟之见,务必要援助南烈,将这伙恬不知耻的倭寇一网打尽,以镇天威!”
翟湮寂没料想一向低调示人的戚永琛会出来说话,他微微偏了头,戚沐倾也没有想到,他微笑地说:“那么依琛王之意,我们应当协助南烈了?”
戚永琛说:“正是!陛下,古人云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元都和南烈虽各有领土,但毕竟土地相连,且南烈对我元都年年进贡岁岁成臣,若是真让这伙流匪得了势,南烈易主,我们从前签订的各项法令皆要推翻,于我元都而言百害无一利,况且这回猖狂之徒还大放厥词,依臣弟之见,绝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