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春桃。”她和他一起走过去。
沈知言察看片刻,道:“死者春桃也是死于子时左右,没有被移动过,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身上没有伤口,致命伤是后脑这个伤。”
慕容辞纤眉微紧张,道:“春桃的头发比较乱,从墙上的血迹来看,春桃应该是站着被凶手抓住头发,接着往墙壁狠狠地撞。”
他颔首,“殿下说得对。后脑的伤口颇深,血肉模糊,可见凶手的力气很大。死者后脑受伤后往下滑,坐在地上,不多时就死了。”
京兆府的捕快、衙役和仵作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眼里满满的崇拜。
沈知言不愧是闻名帝京的断案英杰,看几眼就推演出凶手是如何犯案杀人的。
一个捕快道:“沈大人,我们来的时候看见这乞丐满身酒气、叫也叫不醒,就躺在这位姑娘身旁。”
莫非这位乞丐是凶手?
慕容辞当机立断,道:“把尸首抬到庙里,知言,详细查验一遍。”
沈知言明白她的意思,吩咐衙役把尸体抬到庙里。
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她蹙眉道:“夏姑娘衣裳不整,尤其是绸裤和下裳,绸裤退到脚踝,下裳撩起,可能被人奸污了。”
他立即察看夏晓露的下面……他验尸多年,早已不在意尸首是男是女,在他眼里,尸首死后呈现出来的样子,是为死者伸冤最直接的证据。
“死者的确被侵犯过,阴门红肿,内有男子精血。”他语声沉重。
“莫非她是被外面那乞丐奸污的?”慕容辞揣测,“那醉醺醺的乞丐先奸后杀?”
“那乞丐极有可能是凶手。”沈知言拿着夏晓露的右手,指甲内藏有一点血污。
尔后,他火速冲到外面,察看那乞丐的左手,果然有一道细长的伤痕,是被指甲抓破的。
这个时候,这个年约三十来岁的乞丐苏醒了。
他睡眼惺忪,好像觉得日光太过强烈睁不开眼,他使劲地闭了三次眼,最后睁开时,看见前面有好多人,捕快,衙役,还有围观的人群。他一脸的懵,同时察觉额头痛得厉害。
一个捕快问道:“沈大人,这个乞丐是凶手吗?”
“眼下他嫌疑最大,把他收押,押到大理寺。”
眼见那乞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沈知言无法克制怒火。
两个捕快抓住那乞丐,那乞丐意识到不妙,剧烈地挣扎叫嚷:“你们干什么抓我?放开我……放开我……”
“杀了人还这么嚣张!老实点!”衙役凶厉道。
“我没有杀人……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那乞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大声地叫嚷争辩。
“你就躺在死者的旁边,还说不是你杀的?”衙役把刀架子他脖子上。
“你最好老实招供,否则百般酷刑等着你!”沈知言怒道,想到这乞丐对死者先奸后杀就气得不行,“你叫什么?是不是常常在这小庙过夜?”
那乞丐慌了神,脏污的面上布满了恐惧,惊慌地嚷道:“大人,我冤枉呐我真的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