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后搂住她,语声沉哑,“本王总是想起那次在城中一户民宅的那夜,你我赤身相对,靠得那么近、那么近,融为一体,灵魂交融……每每想起,本王就彻夜难眠。今夜留下来陪我,可好?”
“什么融为一体?根本就没有!”
她恼恨地丢下一句话,仓惶地逃奔出去。
看着她飞奔逃走,慕容彧苦涩地笑,阿辞,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慕容辞几乎是狂奔回东宫的,躺在床上才蓦然回神,他这是在求欢?
……
次日早膳后,慕容辞去清元殿请安,慕容裳正陪着慕容承用膳,谈笑风生。
慕容裳清浅地笑,“太子哥哥吃过早膳了吗?一起吃吧。”
“本宫吃过了。”慕容辞笑道,“父皇,这几日还好吗?”
“朕全好了,你们不要总是把朕当病人看。”慕容承笑呵呵道,“对了,昨日不是萧贵妃寿辰吗?后来为什么取消了?朕问宫人,宫人说得不清不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皇,有一件事儿臣要向您禀报。”她面上的微笑渐渐消失。
“父皇别急,先把早膳吃完了,稍后再慢慢问。”慕容裳眉开眼笑,又舀了半碗百合粥递给父皇,“父皇尝尝百合粥,跟以前的做法不太一样,风味独特呢。”
“好好好。”他端起瓷碗吃了。
她看向慕容辞,使了个眼色,“太子哥哥,臣妹没有去贵妃的寿宴,但也听闻,贵妃身子不适,临时取消了寿宴,是不是这样的?贵妃病了吗?”
慕容承大惊,着急地问:“贵妃身子不适?传太医了吗?究竟是何病症?”
慕容辞不动声色道:“父皇无需担心,传太医诊治过了。贵妃确是身子不适,不过只是小病小痛,今日好些了。贵妃不愿打扰父皇静养,就没有差人来跟父皇详细回禀。待她过几日痊愈了会来向父皇请安的。”
闻言,他稍稍放心,“朕倒是想去看看贵妃。”
“父皇又不听话是不是?薛神医说了,父皇要静养,不能焦虑忧心,不能随意外出。”慕容裳撅起小嘴儿娇蛮道,“父皇再这样,以后儿臣就不常来陪父皇了。”
“好好好,听你这个小丫头的。”他乐呵呵地笑,宠溺道,“你呀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管起父皇了。”
“若父皇乖乖的,儿臣怎么会没规矩呢?父皇就跟七岁孩童一样,任性,儿臣自然要管着父皇,不让父皇任性啦。”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慕容承开怀大笑。
慕容辞也笑道:“那监督父皇的重任就交给皇妹了。”
三人再次笑起来,欢声笑语传到外面。
用完早膳,“兄妹俩”告退出来。慕容裳幽幽地叹气,“太子哥哥,臣妹觉着,萧贵妃之死暂时不要告诉父皇。你也知道,父皇最宠爱萧贵妃,萧贵妃年纪轻轻死于非命,父皇必定伤心难过、大受打击。倘若父皇因此病倒,那静养这几个月不是全白费了吗?”
慕容辞点点头,“是本宫思虑不周,还是皇妹心思缜密。”
“萧贵妃就这么死了,真是人生无常。”慕容裳望着丽日长空、日光如熏,惆怅地感慨。
“皇妹,你想开了?”
“臣妹想开了。正是萧贵妃的死让臣妹恍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慕容裳抿唇微笑,明朗纯净,“相比生死大事,臣妹那点儿伤害算得了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起码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吗?”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慕容辞顿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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