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秦国根本没有丢失国玺。”慕容彧凝视她,眸色清凉。
慕容辞心神一震,没有说话。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疑问:西秦国皇帝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丢失象征一国皇权的国玺?
国玺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地被盗?谁敢盗窃?
纵然千面飞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盗国玺,再者他们要那国玺有什么用?
与皇家对抗,不仅平白丢了性命,还会招得千古骂名。脑子进屎了才会去盗国玺。
更令人费解的是,西秦国皇帝不仅不遮掩这国丑,还宣之诸国,大张旗鼓地邀请诸国皇室、江湖帮派来帮忙寻找国玺,这不是把皇室的无能宣告天下吗?
这举动本身就值得玩味。
慕容彧期待的问:“你想到什么?”
“倘若西秦国根本没有丢失国玺,那为什么这么做?布这个局有什么企图?”慕容辞蹙眉道,面色越发沉重。
“布这个局,可以齐聚诸国皇室,便于他们行事。”他黑眸微眯,迸出凛寒的芒色。
“你的意思是,西秦国皇帝想在京城把诸国太子秘密杀害?”她骇然。
“诸国太子,包括你,皆是不可小觑的年轻一辈。我猜这是宇文战天的筹谋。”
“宇文战天……”
她脊背一寒,想想都觉得后怕,宇文战天的心思竟然这般诡秘阴毒狠辣,可怕至极。
慕容辞又道:“你明明知道西秦国皇帝的企图,为什么还要来?那不是送死吗?”
慕容彧拉过她的柔荑,轻缓地摩挲,“我怎么可以让你涉险?再者,不来送死,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战马的饲养方法?”
“不是。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现在说又有什么区别?”她不爽地扭过头,这说明他不信任她。
“阿辞,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涉险,你不知道,就少一分凶险。毕竟这是在西秦国。”
慕容彧把她扳过来,手指轻触她的鼻尖,“走吧,我这就带你去。”
慕容辞不问了,反正都要去了。
歇息够了,他们往松风谷北部前行。越往北走,遇到的西秦国侍卫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荒凉。
琴若问道:“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慕容辞低声道:“不要多问,跟着走就是了。”
日落时分,他们沿着北边的山道往下走,不过西秦国侍卫让他们不要在这边浪费时间,说千面飞狐不在这里。
他们虚应着,待他们走远了就继续往半山腰走。
再次遇到西秦国侍卫的时候,那三个侍卫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打晕,扒下他们的衣袍后再把他们杀了,扔在草丛里。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半山腰的悬崖绝壁。
“这悬崖绝壁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要跳下去?”慕容辞又问。
“还记得百花楼的巢穴吗?”慕容彧的黑眸熠熠闪光,“宇文战天的行事作风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