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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收粮的时候雨水多了起来,从早下到晚,晚上停了,白天又继续下。
他们家不种地也不忧心,除了要上学的李安康之外都在炕上窝着。
李如意躺在她和李云山中间翘着小脚丫子吃中午李安康带回来的糖葫芦。
把外面的糖壳咬的咔咔响,渣子掉到了床上李如意又会趴着舔掉。
毛云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毛小岁翻了个身干脆下了床,去粮食把家里之前还剩的一些不完整的兔皮又翻了出来缝。
李云山跟个火炉子似的不要也没关系,所以她打算给李如意和李安康各缝一张。
把兔皮稍微修剪整齐一下,对着边缘缝起来就行。
兔皮用针戳起来费劲还很容易戳到手指头,毛小岁捡了一块小石头按在针屁股上往里面推,这样弄起来速度也慢,但是手不疼。
门口旺旺不知道又在闯什么祸,就听黑子总时不时的要凶一声。
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旺旺坐在台阶边上,房上滴下来的水总往它脑门上滴,滴一下它缩一下脖子,就跟抽抽似的,愣是不挪地。
黑子用手扒拉它一下,它差点要掉下去了,很快又坐稳了,然后又被水滴的脖子一缩一缩的。
黑子就那么盯着它,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生气。
毛小岁喊了黑子一声,黑子站起身转了个圈,然后一屁股把旺旺挤了下去。
旺旺掉下去滚了两圈直接栽进了水坑里,好在水坑不大,很快它就爬了起来。
浑身被泥水打湿,尤其嘴巴和眼睛完全被泥水给糊住了,可怜得很。
黑子跟没事狗一样趴回毛小岁脚下,连看都不看院子里可怜兮兮的旺旺。
毛小岁笑着打趣“你别是后爹吧。”
黑子只是重重的叹气。
说来也奇怪,一窝狗长的一模一样,黑子却独独把它叼了回来。
旺旺在院子里坐着淋了会雨发现没人理它之后自己又蹦哒着跳了上来,嘴里一直“嗯嗯嗯……”的叫着。
好好的黑狗已经变成了泥狗,毛小岁怕它四处乱蹭把家里弄脏就打了一盆水给搓洗了一下。
洗完不知道是冷了还是想去哄哄它爹,往黑子怀里一靠,黑子到底是没有一脚踢开,用舌头给它舔脸。
下着雨天阴的厉害,这会儿还不到晚上天就黑了个彻底,李云山也睡醒了,出去上了个茅房就打着伞去接李安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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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岁把缝了没几针的皮子收了,洗了把手进厨房做饭去了。
李如意嫌弃屋子里黑也跟了出来,往厨房门槛上一坐。
毛小岁瞥了眼她嗦光了糖壳的糖葫芦,莫名有些气闷“你总嗦成那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