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山听完沉默了会，“你很厉害，之前的事换了旁人大概只能忍了，你……做得很好。”
“那你还生气？”
“……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她嘀咕“你知不知道你很凶。”
他不愿意再提，只是“以后尽量别这样了，次数多了村里人也会反感，对你没好处。”
“知道了。”
毛岁其实想问他的事，到底是没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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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里卖皂果的摊子不多，一眼望去全是卖鱼的。
大概是知道她怕丁文秀，李云山今没等他们，在集市摆了好一会才见他们过来。
毛岁别过脸没看她的脸色，李云强倒是如常打了招呼。
她正心里暗搓搓的骂饶时候摊子前来了个一看就挺有钱的妇人。
她衣服的料子崭新，看着很柔顺，颜色也是这个集市没有的水绿色。
女人看着年纪不大，二十三四的样子。
“娘子买皂果吗？一个铜板五颗。”
一颗皂果省着点至少能有两三，想到自己之前拿皂果洗衣服她就一阵心疼。
女人伸手拿了一个，凑在鼻子前闻了闻，问“能便宜吗？”
“你要多少？”
女人思索了一番，“你这里的一半。”
那得好几百个，她扭头去看身后的李云山。
“七个如何？”
“八个卖吗？”
李云山摇摇头“七个最多了，这么大个的，你去镇子里都未必能买到。”
这话也不是他胡，镇子卖的大多都是皂角一类的制成的东西，味道自然是要比这个好，可价格也高，一块就要一钱银子。
皂果也是有卖的，个头不，价格也贵。
女人自然也是知道的，把手里拿的布袋打开，“我自己挑。”
他们自然是没有意见。
毛岁紧紧的盯着，等她拿够了，这才笑着提醒“六十八个铜板。”
女人也没纠缠，利落的给了银子。
等人走了，毛岁把银子递给他，“她买这么多干什么？她那身衣服是不是很贵？”
“应当。”李云山也不清楚“有钱人都讲究，镇子里的有钱人更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