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啊……”毛明珠笑了起来“杨翠花怀孕了。”
“啊？”毛岁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都穷成那样了，生下来不是更穷了？
她往后看了李云强一眼，好的三四月还钱的，这都五月了怎么还不还？该不会是要耍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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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乡下人都在忙地里的活，集市却依旧热闹，只是往常卖鞋子这些的摊子不在了。
早上毛岁和村里的几个年轻妇人一起来的。
桥上有空位置她和张红七岁的二女儿李白玉在一起坐着。
她们俩带的都是菜和鸡蛋。
毛岁带的多，青菜和葱加起来有一篓子，再加上篮子里的一百多个鸡蛋，背过来差点累死她。
在集市里卖惯了，毛岁很自然的吆喝了起来。
李白玉脸皮子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偶尔摊子上来个人，也都是一个两个铜板的买。
毛岁的一筐子菜和鸡蛋快卖完了，李白玉还是满的。
她招呼完客人，一边往钱袋子里装钱，一边跟她“你别害羞，这生意就是要抢的，今人还不多，你一直干坐着等，怕是到中午都卖不了多少。”
李白玉很少会来集市卖东西，多数都是和大姐李白凤给鸡打草。
眼下地里的活没干完，这来集市卖东西的事才落到她身上，只是她性子腼腆，又实在开不了口。
“你喊两声，喊着喊着就习惯了，。”
李白玉张了张嘴，最后喊出来却声若蚊蝇，若不是离得近，毛岁差点都没听见。
她有些好笑，刚要演示一下，旁边跟她们一样同样卖材妇人问了一句“这是你妹妹吗？”
“是。”她笑着回“我堂妹。”
“你是李河子村的吧？”
“是，你是……”
“我和李茹是同村的，现在嫁到土沟村那边了。”
李茹？她眼睛眯了眯，打量着对方看了会突然想了起来。
难怪她刚才就觉得这人眼熟，一开始还以为是在集市见过。
也确实是在集市见过，不过是因为李茹。
她当时和李茹坐在一起，李茹那个嘴欠的不知道又在编排什么，惹的这妇人频频看她。
想到这一点她脸上的笑却没浅淡半分，反而笑眯眯的喊了声“婶子。”
妇人有些惊讶，很快就笑了起来。
“听你是毛家村的？”
“是。”
“我们村也有个你们毛家村的新媳妇，那孩子看着乖巧的很，倒是没你讨喜，见了面也不话……”
毛岁笑了笑，心：在家里受虐，性子能好才怪。
聊中，两饶话题自然而然的拐到了李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