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李云山就去厨房忙活了，毛岁把艾叶和杆剪成一指长，剪了足足一碗倒进刚烧开的水里泡着，把剩下的那些渣子全扔进了炉子里烧了，都收拾完了她才去床上睡觉。
厨房里的油味飘出来后闻着很明显，哪怕堵了门窗毛岁还是在中途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爬到了床边找盆。
中午吃的不多，一勺粥和两颗山渣，很快就吐了个干净。
她捂着鼻子下了床，用水漱了口，出去找零艾叶进来熏屋子。
李云山看她进进出出的也走了进来，闻着屋子里的艾叶问“你又吐了？”
“有点味。”
这会儿都炼到一半了也没法子，毛岁让他赶紧去忙，自己坐在火边上抱着泡艾叶的盆闻味。
一锅油渣弄完也要大半个时辰，等他收拾完厨房太阳也快落山了。
李云山进来拿泡好的艾叶，刚端着出门就见丁文秀走了进来。
佝偻着腰，虽没之前病的那么严重了，但看着身体就大不如前。
毛岁也奇怪她今儿个怎么又来了，就听她“家里有蛋吗，给我两个。”
“要蛋做什么？”李云山问。
“吃。”丁文秀几句就要咳一下。
李云山还是去拿了两个给她。
丁文秀却不肯走，问“你家炒肉了？”
李云山进厨房又挖了半碗油渣给她“就一点，这些你拿回去吃吧。”
毛岁不会因为李云山给她东西而生气，但也不会觉得她可怜，生出怜悯之心，更不可能把她之前做的事一笔勾销。
丁文秀拿了东西后没再像往常一样作妖，慢腾腾的走了。
李云山送她出去后堵了门，回过头发现毛岁已经进了屋。
他也跟了进去，观察着她的脸色，解释“她毕竟疼过我两年，她这个样子我也没法做到完全不心软。”
她面色如常的点头，倒是让李云山猜不透，想什么又不知道该什么。
过了一会毛岁才开口“你去忙吧。”
李云山走了，出门前还不忘再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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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毛岁没放在心上，结果丁文秀一连来了三，开口就问“有鸡蛋吗？”
李云山这回倒是没像前两那么痛快，皱着眉问“你没吃饭吗？”
丁文秀摇头，声又可怜的“云强不给我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