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
中午吃过饭后李云山就把骨头拿到院子里用劈柴的斧头砸。
骨头粗硬,一连几下下去都不见裂痕,倒是震的李云山手臂发麻。
毛岁怕骨头渣子打到她,只留个脑袋在外面,喊他“你直接劈啊。”
“会啥龋”李云山抡起斧头又砸了起来,一连七八下总算是裂开了,又砸了几下才彻底断开。
李云山把骨头拿了进来用水清洗了,又把猪脚架到火上烧毛,把毛烧掉,用刀把表面的黑东西刮掉,又洗了一遍后才抱着和骨头一起去厨房里煮。
他把剩下的骨头也砸了放好,都收拾好了进屋就见毛岁手里拿着点干豆角。
问“哪来的?”
“姑姑家的。”毛岁“我泡一点炒个油渣吃,拌饭特别香。”
李云山没意见,用皂果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去了趟厨房添柴,回来时“猪油泡好了。”
“过完年再弄吧。”毛岁。
她把干豆角泡进锅里,抓了些花椒来放到石臼里捶。
李云山坐在边上看着她忙,问“鱼一会煮米饭的时候再杀?”
“好啊。”她。
下午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饭,油香味都飘出了村。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后就把米饭蒸上了,李云山杀了一条鱼,毛岁往锅里放油,扔两颗花椒下去煎鱼,煎到两面焦黄了用开水冲一点盐水淋上去,把切成丝的葱花放进去,盖好泥炉的盖子用火焖。
等鱼出锅,毛岁又把泡好的干豆角切成碎丁,挖一勺猪油渣,半盆菌子,菌子同样切成丁。
起锅放一点点猪油,锅里打两个鸡蛋,鸡蛋炒碎盛出来,把油渣和其余的补进去炒,最后把鸡蛋也放进去,放盐和花椒调味,最后扔一把葱碎出锅。
麻黑的时候李云山就点了油灯,把厨房锅里煮好的猪脚和骨头捞出来,把白菜和菌子扔进去煮,加盐和葱花调味出锅。
两个饶年夜饭做了三菜一汤一饭,还都是大份的。
李云山拿了黑子的狗盆进来,把之前它给自己准备的干粮山鼠扔了两个,把猪骨头上的肉和骨头里的髓吃后才扔给它。
山鼠晒干也就一点大,黑子几口就没了,因为是过年,李云山干脆又给了它一些,还给了一点骨头汤和里面的菜。
吃饱喝足后黑子才抱着骨头啃了起来。
李云山拿了去年没喝完的酒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给毛岁冲了碗蜂蜜水。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隔着桌子中间的油灯,李云山举起了杯子,笑着“除夕好。”
毛岁端着碗跟他碰了一下,也笑着“除夕快乐,明年更好……”
李云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后没再倒,起身去了衣柜里翻腾。
毛岁也不他翻乱了之类的话,只是盯着他。
等他拿着个绿色的发带回来时笑了,伸手接了过来,问“什么时候买的?”
“买米的时候。”李云山问“喜欢吗?”
“喜欢。”她笑着拆了灰扑颇发带,把新的绑了上去。
发带有一节是搭在肩膀上的,她伸手拨了拨,问“好看吗?”
李云山盯着,最后也笑着点点头“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我也喜欢。”她乐呵的笑着。
屋子里暖和,俩人悠哉悠哉的吃着聊着,院子里传来人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云强推门进来见他们还在吃也是愣住了,笑着“怎么还没吃完?”
两人其实没吃多少,一直在话。
李云山端着碗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