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的亲儿子教育成了同性恋,这算不上什么成功的教育。
许特助道:“我们想要带回小辞很简单,江先生。只是考虑到小辞对你们的感情,才选择跟您商量。如果你非要走法律程序,我想您也没有太多的胜算,何必要闹得这么难看。您劝小辞和我们回去,他时常还能来看您,不是皆大欢喜吗?对于您照顾小辞的这些年辛苦付出,为表感激,陆总会给您丰厚的补偿。”
他:“而且,我听说您也在做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吧?”
小辞站了起来。
江谣和许特助离他们很远,许特助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从他们的角度看,两人交谈了一会儿,江谣的脸色就白了。
许特助最后说了一句什么,离开了江谣,站在陆谌身边。
陆谌看了一眼小辞:“雪时,有时间你可以好好跟我聊聊。”
许特助把名片递给小辞,小辞没有接,他只好把名片放在凳子上:“这是陆总的私人电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拨打。”
两人走后,随即而来的一群保镖也跟着离开。
老胡捡起名片,“豁”了一声,江谣拿过来一看,小辞紧紧地盯着他,好在江谣也没收下名片,他的心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江谣没看他,老胡抱起江谚:“我带小谚先回家,你们俩看着解决。”
小辞上前一步,江谣走到警局门口,打了辆车,开门等小辞上车。小辞见车半天没走,意识到江谣在等他,连忙钻进来。
车是开去老街的,江谣买了一些花圈,又置办了一些纸人纸房子,顺道联系了殡仪馆。
小辞全程没说一句话,就沉默地跟在江谣身后,帮他提东西,或者开车门。
晚上,江谣回到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小辞马路对面等他,办好出院手续时,天色渐晚,到对面马路,要穿过一条幽深的巷口。
江谣望着空荡荡的巷口,在路边摊上买了两份炒面,提着去找小辞。
风吹过小巷,地上的塑料袋滚了两圈,江谣穿的少,手脚冻得冰凉。
巷子里,垃圾桶摆的七七八八,地上空旷的啤酒罐子扔的到处都是。
一伙醉气熏天地小流氓站在巷子中间,几个人踢着一个垃圾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江谣?”混混中,一个黄毛叫住了他。
江谣听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抬头看他时,完全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
黄毛看起来对他挺熟悉的,看到江谣还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江谣的皮肤在一明一灭的灯光线显得格外白皙,像一层泛着光泽的白玉。
黄毛走了两步上前,乐道:“还记得我不,我们初中一起读书的,我是三班的老六。”他开口:“你身体好全了?”
“嗯。”
江谣敷衍地答了一句,他连自己班里的同学都不记得,更别说去记得隔壁班的同学。
黄毛看着他,舌头顶了顶口腔,歪嘴一笑:“真的假的?不如外套脱了,哥几个再检查一遍。”
江谣木然地抬起头,脱了外套,里面就剩下一件薄薄的t恤。黄毛心跳如打鼓,真不敢相信江谣这么听话,毕竟这人初中时出了名的凶残。黄毛按了按他的伤口,装模作样评价一句:“还行嘛,江谣,你身材保持的不错,听说你那瘫痪的妈死了?”
他的手往下,按住了江谣的腰。很细的一截,韧薄挺拔,细腻柔软,白的晃眼,黄毛的几个朋友齐齐吞了吞口水,感慨道:“你朋友这腰挺细的。”
江谣没动静,黄毛和他朋友看过去——江谣双眼恢复不错,嘴唇微微张开,带有一种湿意的妩媚,眉眼间还是那股艳丽至极的神态,在他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显出了菟丝花般的脆弱,同时也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鬼使神差,黄毛的双手缓缓往上,被江谣捉住,拽了出来:“摸够了吗?”
黄毛小六脸色微微僵硬,江谣却突然抄起地上的啤酒瓶子,往他头上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