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心里发苦,老胡口袋里揣了两矿泉水过来,“想什么呢?王文蕴马上就来了,你刚去哪儿了?”
江谣没说自己去见了小辞,撒谎说到处转转,老胡深信不疑,递了一瓶水给他:“喝点儿,不然你嗓子又干,万一咳嗽就不好了。”
刚抿了两口,王文蕴到了。
跟江谣你来我往的商业吹嘘几句之后,王文蕴看着江谣,笑道:“真是意料之外啊,没想到江先生这么年轻。”
江谣笑了笑,请王文蕴入座。
王文蕴没客气,就坐在他身边。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喜欢古董,聊天时,江谣有意把内容往他的兴趣爱好上面带,果然打开了王文蕴的话题开关。
来之前,江谣已经做了些功课,对古玩行业一知半解,应付王文蕴足够了,他只需要提出问题,然后认真倾听,就能得到王文蕴的好感。
果不其然,半小时不到,王文蕴对江谣的态度瞬间就亲近了不少。
此时,第一件拍卖的古董由工作人员展示出来。
清乾隆年代官窑花瓶,起拍价是一百二十万,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毕竟这价格后面可能会上涨,哄抬出一个天价来,江谣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侧着头观察着王文蕴的表情。
王文蕴对这个花瓶也不感兴趣,他跟老胡聊着天,老胡不动声色地套他的话。
王文蕴索性也不隐瞒,直接开口:“老实跟你们说吧,其实我这次来,就是看中了一对手镯。”
江谣耳朵一动,王文蕴含笑道:“小江请我来的时候,我是不打算来的,刚答应我爱人不玩儿这些古董了,结果有这么巧,这个慈善晚会压轴的就是我想要了许多年的镯子。”
江谣做的是珠宝行业,对手镯也略有了解,便询问:“是个什么类型的手镯?”
王文蕴:“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十九世纪在缅甸第一次亮相,经过拍卖被购置香港,后来辗转经过几代人手中,最后被陈家收藏。”
江谣听得有点儿兴趣:“有什么来历吗?”
王文蕴:“来历倒是没什么,不过它本身的价值就超过五千万了。”
听到这个价钱,江谣算是死了心。
他敷衍的又听了王文蕴的几句话,慢慢的等待着拍卖会结束。
除了这个翡翠镯子之外,王文蕴还对一个两百万左右的木雕动了心,江谣心里掂量了一下价格,最终以三百万成交。
拍卖会进入到了尾声,那个天价的镯子终于亮相。
灯光打在它身上的一瞬间,江谣呼吸一窒。
帝王绿全覆盖的镯子,满色满绿,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翡翠里仿佛是有水流动一般,给它带来了一丝灵性。
现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在主持人夸夸其谈中,对镯子心生向往。
就算是老胡这种不懂玉的人,也大饱眼福,被直观的震撼了一把。
王文蕴的眼珠子都快落到镯子上头去了,老胡感慨:“真不愧是压轴。”
他看到这镯子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当然,是眼睛被深深地吸引了,心里已经非常熟练地出现了江谣戴上这镯子的模样。
江谣的肤色像是奶白色的,手腕细细的,男人一只手能圈出来不说,还能留有一丝缝隙。
这样的手,被帝王绿逼人的颜色一衬,就像是羊脂膏一样诱人,骨节分明的五指动起来,如同跳跃的音符,拨动着他的心弦。
它应该是为江谣的手腕而生的,老胡咽了咽唾沫,目光落在江谣的手腕上。
江谣的食指上有一枚钻戒,是小辞当年塞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