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时开口:“我扔了。衬衫上沾到了脏东西洗不干净。”
江谣:“啊?啊……”
那衬衫还挺贵的,买成一两千呢,怎么小辞说扔就扔了?江谣有点儿心疼。
他回过神,又去找领带,这回没敢跟陆雪时交代实话。
陆雪时一看就知道他哥找什么,冷哼一声之后,装作无事道:“小谚还在等我们,哥哥在找什么?”
江谣翻遍了外面的地方没找到领带,只好说:“没事没事。”
陆雪时故意:“你在找领带吗?”
江谣背后一僵。
陆雪时无辜道:“我看它已经脏了,所以帮你扔掉了。哥哥不会怪我吧?”
江谣:“扔掉了……”
陆雪时盯着他,那架势,江谣要说找回来,他立刻能掉两滴眼泪下来。
江谣当即怂了:“就算了吧,就是新买的,有点儿可惜,还是人家送的……要不我再找找?”
“不用。”陆雪时从店里直接拿了一条新的领带:“我给哥哥买一条新的不好吗。”
他拆开领带就系,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交缠一块儿去了。
和杜小朵给他系领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杜小朵的手是软软的,很柔和,她的气息也是柔和的,不带任何压迫性质。比江谣矮了一个头,江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生出了爱怜的心思,认为她很漂亮,很甜美,却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就像是欣赏一朵花,一个珍贵的金丝雀,一个美丽的花瓶。
但陆雪时却不是,江谣清楚的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他看着长大的男人。
男人身上凌厉肃杀的气息压迫着他,哪怕陆雪时的脸蛋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像一个女人,离得他这么近,江谣还是感到了一股不自在,不自在中,还带着一点羞耻。
江谣把自己雷到了,他羞耻个屁?
难道他骨子里真有一点儿做女人的基因成分在吗?
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想跑。
想来也是,陆雪时是他弟弟,他跑个毛。
弟弟给他系领带,就当做他孝敬自己好了!跟端洗脚水没什么区别!
但陆雪时偏低的体温,冰凉的手在他脖子上来来回回的移动,虽然没接触到他的皮肤,江谣却还是感受到了脖颈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酥麻之意。
那双手不像在系领带,似乎带着挑逗的意味,不经意的略过领口的扣子,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锁骨。
江谣被他专注的神情盯的双腿发软——尽管陆雪时没看他,只是看着他的领口。
“好了!”江谣出声打断陆雪时。
他喘了几口气,耳根红的不正常。
陆雪时整理了他的领带位置,放下手。
江谣忽然感觉自己左手一动,被他捉了起来,很快,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
江谣定睛一看,陆雪时刚好把一个翡翠镯子戴在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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