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的脸红的滴血,想要恼羞成怒,但也挤不出一个字。
陆雪时说:“我很喜欢,哥哥。”
江谣摆摆手:“你少埋汰我。”
陆雪时:“是真的很喜欢。”
江谣:“吃饭吧你!”
求婚戒指早在之前就交换过,吃完饭,陆雪时问江谣想在什么地方结婚。
江谣想过的结婚地方多如牛毛,别墅、教堂、西湖、小岛、迪士尼,网上攻略搜了一堆,没有一个满意的。
陆雪时问他:“我有个项目在欧洲开发,去那儿结婚吧,人也少,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江谣略略思考,欧洲的小镇倒是挺适合结婚的,结果他没想到,陆雪时说的欧洲不是某个国家的小镇,而是某一座小岛。
老胡接到了江谣要结婚的通知时,跟自己其他几个兄弟伙喝了一晚上的酒,唱了一夜《不爱我为什么伤害我》、《为什么伤害最爱你的人》、《我这一辈子》、《伤情情歌》等等,然后第二天就提着行李箱毫无心理负担的坐上了去海岛的飞机,为了在婚礼上艳压陆雪时,这位伴郎为自己准备了五套衣服。
陆雪时跟江谣的西装是江谣自己选的,他俩同病相怜,上头没什么父母——原本陆雪时还有一个,但目前看来陆谌的身体状况根本出不了远门,更别说给他挑选西装了。
两套西服花了两百万左右,江谣坚持要刷自己的卡,刷完了默默地躲在家里肉痛。
他手里除了自己的卡之外,还有张陆雪时的卡,里面有多少钱江谣都门清。
刷了自己的卡之后,他出门心血来潮的去查了一下陆雪时的卡,发现里面少了整整八千多万。
这是什么概念?不是八百多块,也不是八千多块,江谣差点儿就要在银行报警了。
后来托银行一查,这笔不翼而飞的钱实在国外消失的。
江谣按兵不动,等了一个半月之后,状似无意的提起此事。
他们正好要去试西装,诺大的房间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四面落地的镜子把江谣身穿白西装的修长身形给照了出来,他兴师问罪,把陆雪时推到在沙发上,一脚踩上去,扯着他的领带。
“老实交代,你钱跑哪儿去了?”
陆雪时顺势揽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哥哥想知道?”
江谣挑眉。
片刻后,服务员推开了一扇巨大的玻璃,江谣背一片钻石的光辉晃瞎了眼睛,把手拿下来,看见了一条极地的婚纱长裙。
他神经反应迟钝,但第一眼依旧被这条裙子震撼了——毕竟江谣是个珠宝商,肉眼可见这条婚纱裙上面镶嵌的钻石全都是真钻,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来形容都不过分。
“哪儿来的婚纱?”
试衣服的大厦是陆雪时的产业,今天特意空出来为他服务,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婚纱肯定不是别人的。
陆雪时语不惊人死不休:“哥哥不是想知道我的钱花到哪里去了吗?”
江谣:“你就买了这?”
陆雪时点点头。
“败家子。”江谣惊呆了:“你买这你是能吃还是能穿啊?”
他走上前两步,险些又被婚纱上的钻石闪瞎眼。
华丽是华丽,但除了好看和奢侈一无是处。
江谣绕着婚纱走两圈,越看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