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终于将自己内心积压很久很久的复杂情绪泄出来,越哭越大声,眼泪像开着的水龙头一样顺着脸颊滑落,眼泪汪汪地盯着某人这个罪魁祸。
傅沉把人揽在怀里,眼泪都吃饱了,轻拍着她的背,无奈又好笑着,“别哭了好不好?再哭就不好看了”
她的声音徐徐软下来,慢慢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说话。
傅沉低下头亲了亲她嘴巴,被贝齿咬得妖冶的红,很是勾人,问:“饿了饿?出去吃东西?”随即抱着她坐下来。
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虞归晚伸出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躲在他怀里,不想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要。”
“那等会饿了怎么办?”
她继续摇头,“不饿。”也许是心思不在这上面,还有就是可能中午吃得太多了。
傅沉吞了吞口水,喉结也跟着滚了滚,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身,头放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低沉沉道,“那我饿了。”
“你走了三十五天,一共八百四十个小时,五万零四百分钟,我数不清抽了多少支烟”
闻言,虞归晚微微抿了抿嘴,嘴角不自觉上扬。
须臾间,脑袋从他怀里拱出来,一把将他推开,匆匆起身跑到卫生间去,将门锁得死死的,照着镜子一看,撅嘴嫌弃,妆花得一塌糊涂,真的好丑。
头也乱得不成样子。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混合着他担忧的声音,“怎么了?”
虞归晚将水龙头关上,朝门外应声,“没事,我洗脸来着。”
傅沉“嗯”了一声,而后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再次打开水龙头,照着镜子,虚着眼睛,轻轻把假睫毛撕下来,卸了妆把洗面奶抹在脸上打着圈,最后用清水洗干净。
把头拉到颈后,用手腕上的橡皮筋绑成低马尾。
眼睛还是有些红肿,像是水蜜桃一样。不过至少比刚刚那副样子看着清爽多了。
实际上虞归晚心里现在还是跟打鼓一样,片刻的惊喜过后是不安。
总觉得不真实。
心里面有太多的问题想破茧而出。
她把手放在胸口处按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气,做着口型,“不要怕,你是最英勇的。”
可不是英勇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还放手一搏。
结果是她意料之外的,毋庸置疑她是幸运的。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你就像英勇的禁卫军,动也不动的守护爱情。”
既然他把话都挑明了,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虞归晚深呼吸一口气,扭开了卫生间的门。
客厅里没人。
倒是厨房有个人影在晃动,她走到厨房门口,傅沉正在洗菜,袖口被卷到手肘处,露出壮实有力的手腕。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将蔬菜装到漏勺里,转过身来,浅笑着问:“吃不吃面条?”
虞归晚盯着他手腕看,摇摇头,“真的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