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外面竟下起了秋雨,一时风雨交加。后知后觉的虞归晚回到保姆车才打了个冷颤,至于怎么回的,完全没有意识。
大概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累了就眯会儿,到公寓我叫你。”成薇还是好奇,又问,“那啥,上面那个长得挺帅的男人,你们什么关系?”
“长辈呗!”
“只是长辈?”成薇显然不信,看着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哪门子长辈。就之前那情况来说,没点猫腻都说不过去。
“我同学的小叔。”虞归晚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突然睁眼看着窗外,说:“不是我同学,什么关系都算不上。”
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成薇“噢”了声,没再多问。
到了公寓,虞归晚是被桃子扶着进门的,也不算醉,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全身乏力。
桃子去厕所接了洗脸水折回来,正好听到她问,“你交过男朋友吗?”
“大学交过。”
“现在呢?”
“分了。”
“难受吗?”
桃子说,“不爱了就分了,既然都不爱了还难受个什么劲。”
虞归晚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头涨得疼,接过她手里的湿毛巾敷在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对桃子说:“过去休息吧,很晚了。”
“我知道。”桃子感觉她今天情绪不对,不放心的说,“那你赶紧上床休息。”
桃子非要看着她上床了才离开,虞归晚也很无奈。
房间空荡荡的,漆黑一片,虞归晚滚了两圈后,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数羊,祈祷能早点进入梦乡
注定今晚是不太平的。
她又梦到傅沉了。
虞归晚初中毕业那年,一群玩得好的都去傅显家办party庆祝,也都随着傅显叫傅沉的三叔,也就比他们大了四五岁而已,还故作深沉,哪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不知何时起,虞归晚有了小女生心思,所有的都是关于他,可从来没有靠近过。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头脑热,还是酒精使然,反正强吻了他。
依稀记得,傅沉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推开她,说她喝醉了。
自从那次以后,她胆子越来越大,想法设法跑到他家去,央求傅沉给他讲作业,实际上每次都是打游戏,打扰他看书也不生气。
那个暑假,两人朝夕相处,却相对无言。
虞归晚就好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不管怎么无理取闹,他看她的眼神跟他看他小侄女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他自持身份,就像是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才不要叫他三叔。
后来傅沉出国了。
虞归晚不管遇到大的小的,好的坏的都会给他邮件,偶尔也会寄礼物。
从来没有过回应。
她快高考的时候,破天荒的收到一次,只有几个字,一眼就看完了。
“认真上课,好好考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懂事了的她就没再打扰他了。
也许是当两家大人来往不再那么密切的时候,也许是当老虞被人诬陷,被迫退位,不再是银行行长。
次日醒来,虞归晚不想起床,双手抓住棉被盖在脸上,一阵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