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一个激灵,连忙站好,面颊微红,只是天色已暗看不清。
傅沉淡然处之,双手插兜。
“哎呀!傅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中年妇女抬头看到两人,面露愁色,一惊一乍地说。
傅沉先前跨了两步,沉声问:“怎么了?”
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急迫,“葛老突然病重了,今天本来是喜事,外面就守着不少媒体,又加上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出来,现在外面全都是媒体,大厅里的客人该散的都散了。”
“倒还好,也没有能让媒体博话题的人。”
傅沉蹙眉,“怎么会突然病重了?”
中年妇女摇摇头,面露难色:“要不然你去看看葛老吧。”
傅沉迈开步伐。
不料被人拉住衣角,虞归晚听到外面全是媒体记者那就慌了,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正面交锋肯定不行,但这里她又不熟,身上也没电话,扁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我要怎么办?”
傅沉一愣,看了她两眼,黑暗中,一双眸子湿漉漉的,亮得惊人,低头拉开她的小手。
虞归晚面色一慌,小手攥着衣角越来越紧。
傅沉拉不开,开口:“皱了?”
突然安静,待她反应过来,急忙道:“我帮你熨。”
傅沉抬头看着中年妇女,“张婶,我改天抽时间再去看望葛老。”
中年妇女点点头,嘱咐了声“那你注意”便原路返回。
虞归晚人生地不熟的,像个无知的孩子,看着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傅沉挑眉。
“外面全是媒体记者,怎么出去啊?”虞归晚解释道,唉,不知道盛琛有没有找她啊。
“有什么啊!难道拍我还能给他们博话题不成。”傅沉说得很坦然。
年底了,他们这种人真要出点什么不好看的新闻,严重点,那可关系到公司股票的涨跌,只怕那群小年轻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我呢?”虞归晚声音软绵绵的,冷风吹来,打了个颤,又说,“傅叔叔,你”你,你不能这样无情啊,后半句还是说不出口。
傅沉唇角微勾,点都不犹豫,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他还真走了。
好气哦!心肝脾肺都在疼,虞归晚胸口一起一伏,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环视四周,控制音量,“傅沉,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傅沉还真原路返回。
虞归晚脱口而出,瞪着他,“占了便宜就跑。”是啊,她没说错,他刚刚就是搂她腰了。
傅沉笑:“得了便宜还买乖。”
她努努嘴,忍住什么都没说。
傅沉笑了笑,“手给我。”
她不问原因,将手伸过去,放在他掌心。
很白,很细,很柔,还凉得沁人。傅沉不禁握紧了些。
“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虞归晚是真的站不稳了,高跟鞋磨脚,后脚跟刺痛,应该破皮了,脚掌也痛很难受,不足以支撑。
他应该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