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很平静的摊手,“你被骂了我怎么知道?再说过了十二点不回家接我妈电话还不得被骂死,我又不是傻的。”
傅川看着她咬牙切齿,“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还在跟三叔商量事情。”傅明月抬了抬下巴,十分傲娇。
“那你下次有事别找我。”
“别别别,二哥,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傅明月笑着说:“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池渊和傅沉对这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观看不言。
傅川临走时,也不敢忘自个老妈的嘱咐,拉着傅明月到了门口,还转身对着傅沉说:“三叔,我妈让你明晚回家吃饭。”
傅沉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路上注意安全。”
隔了两分钟,傅沉站起来对着池渊说:“我还是去送他们,免得两人路上吵起来。”
池渊:“赶紧去吧!”
傅沉把两小孩送回家又折回公寓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进门换了拖鞋,伸手解了衬衣的两颗扣子,径直往楼上走去。
突然想到什么,又退回来走到沙旁,蹲下身四处看了看,最后在沙脚找到了一颗耳钉。
他站起来,放在手心里端详,一下一下摩挲着,这颗耳钉是由五片花瓣围成,里面镶嵌着闪耀的钻石,璀璨至极。
傅沉临睡前给虞归晚了个微信,“耳钉在我这,有空过来拿。”
这么晚了,早就应该休息了,没有回应是很正常的。
他问自己,这段时间是否真的魔怔了。
次日下午,盛城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不一会儿就倾盆大雨,傅沉正开着车,赶往傅家的路上,又接到傅明月的电话。
“三叔,你怎么还没来啊?爷爷从中午念叨到现在,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傅沉开了扩音,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堵塞的交通,低声说:“马上就到。”看着前方没有缓和的趋势,果断掉头。
到了傅家,在门口碰上从军用路虎上下来的傅显和盛欢。
傅显这几年在军队锻炼得越沉稳,开口打招呼:“三叔。”盛欢也附和着。
傅沉的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点头,突然,一本书飞过来,实实在在打在他小腿上,抬头望去,是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子。
旁边的傅显连忙把盛欢搂在怀里,生怕她被错伤到了。
盛欢挣扎不开他像铁铜一般的手臂,面颊染上晕红,仰头看着他,“傅显,你别这样,长辈都在。”
“你伤着了我会心疼,再说他们没心思看我们这边。”傅显说完还用袖子挡住她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樱红的唇瓣,低下头覆上轻咬了下才放开。
盛欢瞬间脸红得不行,连忙看向四周,用手掐着他腰间的软肉,面无表情的威胁道:“你再胡来,这一个月都睡沙。”
“媳妇,我错了!”
“那还不放开我。”
傅显双手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纤细的腰身,三个月的时间没见了,连温存一番的时间都来不及就急匆匆赶过来。
傅老爷子气冲冲地说:“傅沉,你下次再一个人回来就不要回来了!”那声音洪亮得,整栋房子里的人都要心之一颤。
傅沉抿嘴不说话,习惯性地站好军姿听训。
“前几天你大嫂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哪点不好?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以为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可以挑来挑去啊!别人不嫌弃你就算了。”老爷子抱怨几句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就不能跟你大哥二哥年轻时学学,成家立业成家立业。”
傅沉一直低眉顺眼的听着。傅老爷子七十多岁了,可气不得。
里面的人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一探究竟。
傅呈五十岁出头,出来就看到自个儿子儿媳躲在边上,恨铁不成钢,走到老爷子边上,说说好话,“爸,老三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说你生那么大气跟谁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