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帝说完,一旁坐着的一个男人突然瘫软下去,头上冒出虚汗。
林岁寒被吓了一跳,以为这人犯病了。
顾帝却大笑了几声,一旁的人也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他冲旁边的人挥挥手。
一旁坐着的小姐娇娇柔柔地用纸呈了些桌上的,凑到男人鼻边。
林岁寒马上明白过来,这群人真的在碰毒。他着那男子眼眶赤红、吐息粗狂的样子,身体微微僵硬起来。
“罗二,你这臭毛病改改。每次拖到最后一刻才搞,你你这狼狈样,把我们林少都吓到了。”顾帝饶有兴趣地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林岁寒,像是责备,实际语气调笑。
罗二缓了会,眼睛还是赤红,这会儿说话力道十足“老大,你试试就知道了,拖到最后一刻再用,爽。”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搂着一旁的人凑了过去。
顾帝没管他,跟林岁寒解释“他这人有怪毛病,就享受瘾发作时的感觉,据说全身
发麻、虚弱无力,像是有钝器打在骨头上,起来就像低血糖。”
“不知道林少感不感兴趣。”
林岁寒他一眼,他不可能对这种事感兴趣,倒是原主喜欢追求这种刺激。最后的死亡跟毒品也脱不开关系。
他知道原剧情顾帝混不吝,此刻亲身感受到,虽然笃定顾帝不会对他做什么,心中还是多少忐忑自己的莽撞。
林岁寒欣长的羽睫动了动,声音冷淡“顾少多次找我,为的不是这件事吧。”
顾帝饶有兴趣地开口“前段时间听说林少对这块很感兴趣,没想到会冒犯到林少,”他故作优雅地倾了倾酒杯,“给林少赔罪。”
“既然林少这么直接,我们就来谈谈该谈的事,谈谈那个杂种。”提到这个话题,顾帝语气突然狠辣,撕破了伪装的从容,眼睛像毒蛇一般,紧紧盯着林岁寒“林少最近被他欺骗了,跟他走得很近啊。”
带着浓浓恶意的词语让林岁寒不适地动了动手指,提醒“顾晏楚名义上还是你弟弟。”对着他尚且这样,对着本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恶毒的词语。
顾帝嗤笑一声“顾家的少爷从来只有一个。”
“林少还不知道吧顾晏楚他妈那个小三,勾引我爸出轨私奔,就算生了儿子,最后还不是被抛弃了。”
林岁寒知道原剧情的真相,非常佩服男主的母亲,闻言皱眉“口下积德。她不是小三,错误的根源也不在她。”
顾帝呵了一声,话语中的恶意快要凝成液体溢出来“嗤,来杂种给林少说了不少事情。不过烂货就是烂货,就算爬上我老子的床还是被抛弃的命,那个杂种也一样。”
“林少想知道那个杂种回来的第一天我是怎么对他的吗”顾帝脸色享受,像是在回味什么绝妙的记忆“我把那个贱女人的遗照摔在地上,踩在脚底碾,你能想象吗,那个杂种跪着求我把照片还给他。”
包厢中爆发出哄然的笑声。这些人站队顾帝,也早就不是顾晏楚的对手,还以各种方式被狠狠修理过。最大的乐趣就是凑在一起,回忆顾晏楚以前势力不大时的狼狈聊以自慰。
一群阴沟里的臭虫。顾晏楚根本懒得伸手处理他们。
“顾晏
楚他也有那一天啊,没想到刚回顾家就下跪。”
“现在他不是挺傲吗,没想到骨头这么软。”
“顾大少果然才是顾家唯一的少爷。”
一片喧哗中,林岁寒握起拳头,指甲在手心留下几道月牙似的痕迹。
男主的母亲过世很早,因为家庭环境,他母亲真正留给男主的东西也不多。可想而知顾晏楚对母亲仅剩的遗物多么珍惜。
而且这群人的嘴脸,让林岁寒想到遥远的从前,想到楼顶一个模糊的人影,想到角落的哭泣和麻木。
林岁寒手捏得几乎颤抖起来,手心隐隐渗出血色。
顾帝继续“我当然不会还啊,就跪下怎么够。我说他学狗叫就还给他,结果他犹豫了。”
顾帝抿了一口酒,笑容得意而张狂“你说,这就不是我的错了,是他自己不想要。”
“我当着那个杂种的面,把他妈最后一张照片给撕了。”
林岁寒仿佛到了顾晏楚当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