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寒在一堆小黄鸡的包围中醒来。
他洗漱完,盯着小黄鸡黑乎乎的眼睛了会儿,捉了一只大小中等的带下楼。
恰好,林楼正在一楼吃早餐。西装革履,发丝整齐,餐厅里飘散这咖啡的香气。
林岁寒拎着那只小黄鸡,踌躇一会儿,走近。
“哥,这个给你,你留在房用吧。”
林楼搭在咖啡杯上的手收紧,黑沉的眼眸顺着那只黄黄软软的东西望上去。
咖啡温热,雾气袅袅地升腾。
林楼接过那只小黄鸡,抿一口咖啡润了润略微干涩的喉咙,确认嗓子没那么沙哑才道“好。”
从家里出发那一刻,沈秘便发现今天的老板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他盯着林楼鼓鼓囊囊的手提包了一眼,忍住,扭回头。
没一会儿,忍不住又转头了一眼。
奇了怪了。
大老板平时最烦手提包,嫌弃累赘,有什么文件都让他带。这也是为什么他屡次出现在公寓的原因。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带了手提包。就算这个包抵得上他两个月的工资,那也改变不了它就是个手提包的事实。
而且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包还变形了。
沈秘实在见不得这么好的东西被糟蹋,小声又委婉地提醒
“老板,这包这么放东西,容易坏。”
林楼拧着长眉,闻言,极具震慑力的视线从电子文件上移开,转到那个可怜兮兮的手提包上。
“说得有理。”
沈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没让自己因为夸奖失态。
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出,拉开拉链,一只圆滚滚马上探出了头。
包口被毫不犹豫地扯开了些,像是对待刚破壳的幼崽,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小黄鸡拎出来。
随后,像是贵重礼物外的那层无用的装饰纸,皮包被轻飘又毫不在意地丢到一边。
沈秘心口一痛,财的雷达在滴滴作响,仿佛跟昂贵的皮包一起痛哭。
他盯着那个皮包,不一会儿,上面恍若出现了一长串数字,转眼又着那个自己昨天刚买的小黄鸡,连前者的零头都不到
沈秘没错的话,这一只小黄鸡还是买了大黄鸡额外送的。
也就是说,不要钱。
林楼摸了摸小黄鸡,冷厉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又了眼它被压扁的呆毛,眉间起了些慑人的褶皱。
沈秘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
“下午的工作安排到五点之前。中午午休时间取消。”
沈秘兢兢业业地记下。
下车,林楼一身私人订制的昂贵西装,皮鞋一尘不染,眼型狭长、眸光冷漠,员工们远远见大魔头就加快脚步,一副乐于奉献好员工的模样。
他们保证,直到到林总手上捧着的小黄鸡抱枕前,表情管理绝对是所有顶级公司里做得最好的。
跟沈秘关系不错的前台姑娘惊了,目光发直地望着林楼的背影,手颤颤巍巍地指了下那只黄叽叽的东西。
“那、那是什么”她觉得次元壁破了。或者自己出现幻觉,下班该去挂个眼科,不,精神科了。
沈秘深沉道“那是吉祥物。”
盼星星盼月亮,西临实验中学终于盼来了运动会。
林岁寒到教室的时间挺早,没想到往常还该空荡的教室,今天人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