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普通人家都只有一个妻子,家里连糊口都困难,要是还心思不正,确实会受到许多人的唾弃。
但也没张树说得那么厉害。
不过是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只好借题发挥刻意夸大影响。
张树那指指点点的手都快戳到竺启的面前,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样诋毁骂他的话,竺启一点都不在乎。
舒秋却突然伸手,重重一掌拍开了他的手,挡在竺启的面前,也为他挡掉难听的话。
“我说,我都不在乎,你在乎那么多干嘛?”
竺启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不禁抬头,看着舒秋的背影,目光闪烁。
舒秋对自己的父亲早就失望,此刻也不介意牺牲他的名声来为自己和竺启做些事情。
“竺启的娘当时是寡妇,爹隐瞒了成婚的事情占了人的便宜,那错应该是爹的错。和竺启有什么干系,你要是那么正义,怎么不去我爹坟前多骂几句。”
“再说了,就算我不喜欢竺启,那也觉得他比你们这些从未出现过,却在爹死后上赶着来占便宜的人好千倍万倍。”
舒秋一下子就将张树见不得光的心事翻在明面上。
“你、你、你——”
张树气得全身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继续的话。
“你说他是你弟弟,就是你弟弟吗?你爹都已经走了,谁能证明他是你弟弟。说不定是你在外面哪捡来的孤儿来抢家产的。”
“我能证明。”
“我也能证明。”
“老朽年纪有些大,说的话应该也还是有用的吧。李家这个小子,确实是他家的娃,李猎户之前还找我说过呢,说是怕无人养老送终。”
出声的分别是村医方程、村长和族长。
原来在舒秋出来后,她就用几颗糖块雇了几个小孩,去将这些人请来。
几方都被提前打点好,和张树对峙起来也气势汹汹,瞬间打破局势。
族长将拐杖往地上敲了敲,语重心长:
“张家小子啊,也别怪老伯说话不中听。李猎户出生不过半个月就被送了人,别说你这个哥哥,连你父母都没资格来这充长辈。”
“房子田地什么的,既然有了继承人,你也别想着了。”
“是啊,你早点回去吧。要是不回去,带着这么大一帮人过来,是来挑衅的?那我们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村长跟着说道,他话音刚落,村里几个壮小伙也跟着站了出来,威慑力极重。
张树脸红了又白,没有办法,还是讪讪离开。
经过这一遭,舒秋多了个可以撑门户的弟弟的消息也传遍了李家村。
相信,以后很长时间里,都不会有讨人厌的苍蝇蚊虫上门惹人讨厌。
一切恢复安静,舒秋关上大门。
一转身,对上竺启难辨情绪的眼睛,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