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一股暖流划过。
他任劳任怨的给裴峤年工作六年。
陪他从低谷到现在的辉煌。
也算是陪在裴峤年身边比较老的老人了。
只是裴峤年的脾气并不好,有时候甚至用偏激来形容,他脾气易爆易怒,阴晴不定,并不好跟人相处,堪比人挡杀人,佛挡杀人的典范。
在他手底下工作,都是绷着一根弦,生怕没做好就被骂废物,然后滚出公司,他并不是个会很体恤下属的好老板,他的目的只有那一块又一块还没点亮的商业版图。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
他们老板跟他说辛苦了,让他好好休息,还允许他迟到半小时。
高特助无奈的笑了一下。
还真是变了不少,更有人情味了。
他关上门离开,趁现在还没天亮,他还能回家再睡几个小时。
许云灼在裴峤年的房间,盯着浴室方向:“会贴吗?要不要我来帮你?”
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会做好!”
许云灼心情很好。
第一次,这该死的痛经远离她了。
跟原身一样,她来大姨妈也很疼。
那是因为她十六岁那年,去孤儿院探望院长的时候,她隐约记得自己是被人推进水池里冻出来的。
那时候还是冬天,她差点就被淹死了,还因为磕着脑袋,让她对这段记忆很模糊,造成了间接性失忆,她只记得自己掉池子里。
死倒是没死成,倒落下个痛经的毛病。
有时候吃中药就会好受点。
至于原身……
许云灼去深究原身的记忆。
竟然发现……
也是因为掉进寒水池里。
一些零碎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拼凑。
有男人的脸,还有嘶吼叫喊,哭泣和衣服撕碎以及她拼命往前奔跑的声音……
许云灼脸色突然煞白,这些乱糟糟的声音让她脑子又变得混沌,让她分不清是她本人的记忆还是原身的记忆。
是她的臆想还是现实。
她抬手轻轻捶打着脑袋,浑身都在发抖。
好疼。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许云灼抬眸就撞见裴峤年疑惑的眼眸:“你怎么浑身都在发抖,你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