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由浮现曾经那个俊朗儒雅的少年郎,又是一声叹息。他这一生桃李遍天下,却唯以卫瞻为傲。
最后一层纱布裹好,他抬头看向昏迷中的卫瞻。唯愿他能变回曾经的模样。
小豆子和奚海生扶着卫瞻到房中躺下,霍澜音也被留在了那里。
霍澜音看着床榻上的卫瞻,心里不由有些害怕。
小豆子瞧了出来,说道“夫人别担心。殿下今日既然已经作过,便不会再作了。殿下眼下昏迷,等下清醒时恐又要无法入眠,所以请夫人留下作伴。”
霍澜音轻轻颔,晓得这是她的任务。
小豆子和奚海生退出去之前,放下了窗前的帘幔。
霍澜音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望着昏迷中的卫瞻。
“是什么邪功把你变成这样的呢?你又为什么要去修炼邪功?”霍澜音喃喃轻语。她的确想不通,一个本就十分优秀日后要登基为帝的太子爷为何要冒险修炼邪功。难道真的如传闻所言只为了讨陛下欢心?霍澜音总觉得不可信。
霍澜音起身吹熄了屋内的蜡烛,而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距离卫瞻稍远些的地方躺下。明日要早起忙着生辰宴,她晓得如今西泽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得打起精神来应对才好。
霍澜音盼着身侧的卫瞻一直睡着,可还没等她睡着,卫瞻就醒了过来。
卫瞻睁开眼睛,目光很空,面无表情。他心里有一团火,烧得他变得暴躁与愤怒,恨不得一拳拳砸下去。
“殿下?”
卫瞻偏过头看向霍澜音。
霍澜音眼前浮现傍晚时遇见的那个清秀姑娘,危机感让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将手搭在卫瞻的手背,语气温柔“殿下可觉得伤口疼?”
卫瞻没什么反应。
霍澜音轻轻支起上半身靠近卫瞻,青丝垂落,落在卫瞻的喉间。她假意一个不小心,身子栽歪了一下,伏在卫瞻的胸口。
“可是压到殿下的伤口了?”霍澜音的声音又软又急。
霍澜音慌忙在一片黑暗里摸索,摸到卫瞻的胸口,指尖儿轻轻抚过。
卫瞻忽然开口“你勾引男人的手段真拙劣。”
霍澜音一僵,抿抿唇,才开口“第一次尝试,是不太会。下次会努力些的。”
“呵。”卫瞻冷笑了一声,擒着霍澜音的手腕,把她纤细的玉指在掌中把握,说道“说吧,什么目的。”
霍澜音忍着烧的双颊,强自镇定地说“承欢。”
卫瞻又是冷笑了一声,道“算了吧,不是死鱼就是哭哭啼啼。你哪儿欢了?”
霍澜音硬着头皮说“初时怕些,后来回味却觉妙不可及。的确是欢的。”
“哈。妙不可及。”卫瞻拍了拍霍澜音的脸,“成。”
霍澜音很快被卫瞻压在身下,她打定主意好好表现,该迎合的时候迎合,该叫出声的时候要叫,该咬他的时候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