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姬闻言有些意外，她记得白秋同她一样很怕鬼“你真的看了那档游戏？”
白秋微微点头“嗯，不过我觉得里面的鬼不太真实。”
唐余姬认同白秋这点，游戏的鬼比起她在恐怖空间见到的那些鬼还是太菜，她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削皮“真实的鬼可比游戏里恐怖百倍。”
白秋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她闭上眼说“对。”
唐余姬见她十分疲惫的样子，有了离开的想法“你休息吧，我走了。”
“等等。”白秋睁眼叫住她，目光有着明显的恳求，“再陪我一会吧。”
“不要让我一个人。”
唐余姬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通知她来这里的是医院的护士，那么就是白秋的意思，结果病房除了一个水果花篮外，竟连个照顾白秋的人都没有。
若是以前她大概会直接询问原因，但是现在白秋不主动开口说她也不会问，更加不会去介入。
唐余姬重新坐了回去，削皮的水果她拿来自己吃的，咬了一口后说“你要我在这里陪你多久，我的时间有限。”
“不会太久的”白秋看着病房里来回走动的众多黑影，嘴边轻声说道，“很快就好了。”
唐余姬在这里，白秋眼里的那些黑影没一会就消失了。
唐余姬打了一个呵欠，她是真的困了，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的时间，不耐的说“我真的要走了，你要是需要人陪就叫别人来。”
白秋笑了笑，脸上有明显苍白的病态“谢谢你，余姬。”
“嗯。”唐余姬起身往外走，赶着回家睡觉。
“余姬。”白秋又叫住了她，目光有着深深的打量，“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唐余姬身子顿住，这句话她听过很多人说过，但是从白秋口中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她转身看向白秋，唇角微扬“你也变了不是吗？”
她锐利的目光像是穿透了白秋层层防备的内心。
白秋脸色白得吓人，带着一种极为虚弱的透明感，但是她的眼眸却黑得亮。
“余姬，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唐余姬不知道白秋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她倒是问对人了，她可是最有言权的“我相信，你没看网友都骂我是一个恶到极致的魔鬼吗？”
白秋被她这句话逗笑“你要是鬼，一定是最好看的鬼。”
唐余姬弯唇一笑“再好看的鬼都是死人一个，你快点好起来，别动不动躺在那里跟死人一样。”
她摆手，头也不回道“再联系。”
唐余姬没想到的是和白秋再联系已是半年后，对方那时成为了热搜体质。
白秋目送唐余姬离开，病房只剩下她一人时，连呼吸声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病房重新出现无数道黑影，挤满了病房，还能听见凄厉的哭嚎声。
白秋闭上眼，而她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