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应一句,“她装的!”
郑佩琳恼得不行,回头狠瞪他一眼,那柔中带凶的眼神藏着股股杀气。
严小开视而不见,仍是嘿嘿的笑着。
郑佩琳瞪完严小开回过头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含羞的矜持笑容,“伯母,对不起,以前我没见过你们,所以……”
严小开又接口,“什么都敢说!”
郑佩琳怒火腾腾冒起,真恨不得冲上去一脚将他踢进田里,看他那张破嘴还敢冷嘲热讽不?可这个时候偏偏就是发作不得。
严母替她赏了自己儿子一个白眼,“开子,你滚一边去。来,闺女,快屋里坐,我们家很寒酸,你千万不要嫌弃啊!”
郑佩琳忙说,“不会不会。”
严小开竟然又插嘴,“妈,你紧张什么呀,反正她又不会嫁过来!”
郑佩琳气得差点当场咬碎银牙,直想冲他大吼一句,你不说话真的会死吗?
严母则是骂他,“浑小子,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今天收你的皮不?”
严小开看见老妈真的要发飙,这才收敛了一些,忙笑着领着一班人进屋。
只是进了门之后,他却明显看到郑佩琳与胡舒宝看到那栋破败老屋的时候,脸上露出复杂与古怪的眼神,同时还不由的悄悄看了严小开一眼。
这种眼神虽然属于正常与必然的反应,因为任何一个住习惯了高楼大厦的城里人来到这里,看到这栋穿风漏雨残败不堪的老屋都会忍不住有这种反应。
只是这样的反应,却让严小开感觉有些受伤,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他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家里窘迫的环境。
事实上,他也正在这样做,就算不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家人,为了报恩,他也必须得这样做。
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几乎都是通过投机取巧又或者运气换来的,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爸妈通过努力自己站起来,屹立在别人面前呢?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有些走神,连郑佩琳等人进了屋都恍然未觉。
……
走在最后面的毕运涛与西门耀铭却是争论不休。
“小铭子……”
“打住!”西门耀铭不悦摆手,“我这个外号,只有我哥能叫,除了他,谁敢叫我跟谁急。”
毕运涛见他不像开玩笑,只好改口,“那行,西门耀铭,把车钥匙拿来吧!”
西门耀铭脸上一窘,“我输了吗?我什么时候输了,我不是说了吗?那车是郑佩琳的。”
“那车是郑佩琳的不错,可你刚刚和我赌的是开车的人是郑佩琳,现在呢?开车的是她吗?明明是胡舒宝!愿赌服输才是真汉子!”
西门耀铭无言以对,“我,我……”
毕运涛冷哼,“是不是输不起啊?要是输不起,那就算了。不过以后可别怪我瞧不起你。”
西门耀铭面红耳赤,心高气傲的他自然是不愿丢这个脸,所以最后只能狠狠心,把车钥匙掏出来扔给了他。
毕运涛哈哈大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钥匙,“今天可是挣大发了,比挖树头更过瘾一百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