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五素神情滞了一下,喃喃的说:“早上……”
严小开冷笑:“装,装,继续装失忆!”
上官五素无言以对,只能干笑了两下。
严小开走到另一个小便器前,放轻了几两之后,这就洗了手,然后走到门口,掏出烟悠悠的抽起来。
上官五素赶紧凑上来:“哥,给我一根!”
严小开朝厕所指了指。
上官五素不解的问:“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洗手啊,一点都不长记性,早上都说过你了,饭前便后要洗手!”
上官五素只好倒回去,洗手。
重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才给他扔了根烟。
两人吞云吐雾的同时,上官五素闷闷的说,“哥,在这里实习一点也不好玩啊!”
“等着吧,我觉着好玩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上官五素眉头一挑,忙问:“什么事情?”
严小开摊手:“我也不知道!”
上官五素的表情垮了下来,“哥,你又调戏我了!”
“我才没那么好闲心调戏你呢!我只是感觉这里开始好玩起来罢了!”
“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我真该学费才那样,拒绝来这个单位实习的!”
严小开没有一点表情的送他一句,“鼠目寸光!”
上官五素不服气:“哥,那你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严小开探了探头,朝坐在那里伏着头也不知在打磕睡还是在忙活的眼球大叔指了指,“这位大叔就很好玩!你知道他一整天都伏在那里画什么吗?”
上官五素想了想:“画裸女?”
严小开赏了他一个爆粟,“你脑袋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了吗?他在画这个!”
上官五素看了看,发现他比的是一个八字手势,不由得莫名其妙,“他画八字干嘛?”
严小开真是服了这小子的智商了,只能直白的解释:“他在画枪,确切的说是狙击枪,更确切的说是狙击枪的零部件。再确切的说是狙击枪零部件的结构草图!”
上官五素睁大了眼睛,“啊?”
“不信一会儿你经过他位置的时候,你悄悄看一眼他的桌子。”
上官五素自然不会怀疑严小开说的话,他只是怀疑那个眼球大叔,“他画这些东西干嘛?”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反正我觉得这个大叔不简单,这个公司也不简单。”
“我倒是希望一切都简单点!”
两人吹了一会儿水,再次前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五点多,眼看要下班了,玻璃门却被人推开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推门进来的是几个穿着打扮不一下的男人,中间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留着板寸头,戴着茶色眼镜,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指上还套着两个大戒指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箱子。
这些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像好人的样子,严小开就不由警惕起来,这是来踢场子的?还是来收保护费的呢?
不过不管是干什么的,这个冷清得墓园一样的公司总算过上清明了。
有人来了,来得还不像是好人,而且还不少,要换了一般人估计就开始躲闪了,但眼球大叔并没有这样,反倒是坐座位上走出来,神情淡淡的迎了上来,“几位,请问有何贵干呢?”
板寸头大大咧咧的说,“你们老板呢?我有事情找他谈!”
眼球大叔大言不惭:“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