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是那班雇佣兵回来,只是仔细听一下,发现脚步声只有一个。
很快,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就到了这个房间的门口,然后冲房间里正在忙碌的服务员叽哩咕噜的说了一串鸟语,大意是说:“随便整理一下就可以了,102的客人退房了,赶紧去收拾一下!”
女服务员答应一声,老板娘就走了。
女服务员加快了速度,匆匆的收尾,然后退出房间。
在房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严小开一只挡在面前的手,已经接了一大把的汗。
有惊无险的从上面跃下来后,严小开缓缓的大松一口气,贼真的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己明显天份不太够呢!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多作感叹,赶紧将摄像头和窃听器分别装到地板缝隙中,空调出气口,天花板吊灯上……
正在他要装上最后一个摄像头的时候,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是杂乱的,重叠的。
显然,那帮外出吃饭的雇佣兵回来了。
严小开心头大急,因为既然能听到脚步声,人就应该已经在走廊的转角,自己这会儿出去,必定就会和他们迎面撞个正着……
雨女跟着那班雇佣兵出去吃饭,发现他们除了吃饭就只是吃饭,别的什么都没干,而且走得不远,就在旅馆对面的西餐厅,但她还是照严小开的吩咐,拿手机悄悄的给他们拍了相片,在他们吃饱离开往回走的时候,因为严小开要她打包的午饭还没好,所以就多等了一下。
当她从西餐厅出来,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
难不成这厮上厕所,掉进马桶去了?所以她又上厕所找了找,可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奇怪,这厮到底死哪去了?
雨女放下了手中的饭盒,将自己扔到了床铺上,掏出手机尝试拨打严小开的号码,发现这厮竟然关机了。
郁闷的扔了手机,这就不再管他了,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缓缓的闭上眼睛,吃饱喝醉就想睡,还想要……呸,不要男人陪。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例如黑面神,看起来好眉好貌好像真的是好人的样子,可是相处起来却是那么凶,动不动就训人,动不动就黑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自己欠得特别多似的。
这样一边恨恨的想着,眼皮又一阵阵发沉,变得昏昏欲睡,正似欲睡未睡之际,听到阳台上面传来一阵“咯咯”的轻响!
啄木鸟吗?
这个木制结构的房子最容易招惹啄木鸟了!在倭国的乡下就是这样。
“咯咯!”又是两声响,雨女终于张开了眼睛,向窗台上一边张望,一边凶巴巴的说,“再敲,再敲就把你给打下来,剥了皮,红烧……”
话说了一半,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窗户外面的不是啄木鸟,而是一只特大号蜘蛛。
雨女急忙的走过去,打开窗户将这只大蜘蛛放进来,尽管她真正想做的是,横出一脚,将他直接踢到外面的大街上。
“主人,你在外面干嘛?表演你的壁虎功,还是外面的风景比较好?”
严小开抹了抹脸上的汗,反问:“你认为呢?”
雨女摇头:“我认为这两个可能都不是,因为窗户下面正对着一楼澡堂的气窗,你应该是爬出去偷看别人洗澡的。”
严小开狂汗,“雨女,你还敢把我想象得更猥琐一点吗?”
雨女弱弱的问:“主人,我可以说实话吗?”
“对着我,还有你不敢说的话吗?”
“那我就说吧,我根本不用想像,因为你绝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猥琐!”
“……”
雨女又补充:“主人,我说的是实话,虽然这个实话不是那么好听!”
严小开的额上布满黑线条,真的很想抬起一眼,将她从还敞开的窗户踢出去,让她面向大街,菊花盛开。
狠瞪她好几眼后,这就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号耳塞戴上,然后捧起放在旁边饭盒。
雨女在一旁很有节奏也仿佛很好心的说,“一边吃饭,一边听歌,你舒服了,胃呢?”
严小开忍不住了,摘下耳塞冲她说,“雨女,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斯斯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