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天台峰弟子归还给齐免成。齐免成还昏迷着,宁明昧在天台峰当着方无隅的面,趴在齐免成的身上,假惺惺地掉了几滴泪。
“这趟游历十分凶险。师兄昏过去之前,曾说,等他回到清极宗,要给我挑七把好剑。”宁明昧把眼镜埋在齐免成身上,“师兄,你什么时候能醒。师兄,你到底怎么了。师兄,你说好醒来后要给我挑剑的。师兄,你说好,师兄,你说,师兄,你。”
师兄叫的次数够多,就没人听出来宁明昧的不诚恳。白若如当场就因这声声呼唤红了眼圈,承诺明天就带着宁明昧一起去项无形那里挑剑。
“老项在往回赶了。他那里有不少好剑。等他回来了,我带你到他那儿挑去。”白若如说。
白若如是云南公主。宁明昧离开时她却给他包了饺子。项无形是东北人,白若如一口一个“老项”地叫自己的师兄。
宁明昧于是明白了什么。
两个玉庭峰弟子归还给尹希声。春夏之交,尹希声又病了,每日窝在四季如春的玉庭峰里恹恹地抱着手炉。就连齐免成晕了,也起不来身去天台峰看他。
两个弟子,一个贺铮如蒙大赦,一个姜钰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在听闻师尊又病重起不来身后,姜钰眼中的五分不舍一下升到了十分。
或许是宁明昧察觉到了她的不舍。高岭之花看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小钰,我送你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自强。
姜钰悟了。
“少年强则峰强,少年富则峰富。你所站立的,就是你热爱的地方。不要看缥缈峰如何,师尊病弱,弟子便该自强。我在哪里,哪里就是缥缈峰!”姜钰自言自语道。
旁边的贺铮一脸恐惧地看了姜钰一眼。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这位小师姐,在整个玉庭峰都是闻名遐迩、很受人欢迎的白富美来着。不少人争先恐后,只为追随她一亲芳泽。
“师兄,怎么了?”有玉庭峰小弟子路过,探头询问道,“还想听你和师姐的见闻呢。”
贺铮:“……没什么,就是感觉某种脏东西进入玉庭峰了。”
小弟子:“啊?”
姜钰背对着他们,仍在思索:“光我一个人修行,没有几个人和我一起讨论,只会事倍功半。如今缥缈峰的都回去了,我得找几个玉庭峰的弟子和我一起学习。”
贺铮:“……师妹。”
姜钰:“首先,我得从后山抓一只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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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然后向他们展示我出色的捆绑技巧!首先,我来绑,然后,让他们跟我一起绑。几次下来,他们也会发现,依据‘自由度’进行捆绑的好处。从此,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和我一起修行。”
若是宁明昧在这里,一定会说:“姜钰不愧也是清极宗的天才,这就解锁了隐藏单位:学习小组搭档和习题课。”
而此刻的贺铮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