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燕来很想问。
平王心系前线,别说多在家过一晚,呆上两晚也没心思把洞房补回来。
“王爷也不知道何时?妾身还想着如果是今天,回去就命豆蔻给王爷收拾行李。”燕来道,“不然像昨儿似的,突然命王爷启程,王爷岂不是连件换洗衣裳都没有。”
平王想了想,“你说得对。回去——”
“平王,平王……”
平王:“停车!”
马车猛地停下。
平王拉开车帘,惊讶道,“赵公公,出什么事了?”
“皇上命王爷立即去宣室殿,有要事相商。”赵公公跳下马就说。
平王眉头微蹙,“前方又有急报?”
赵公公睁大眼睛。
平王跳下马车。
“王爷——”
平王脚步一顿,“你先回去,本王去去就回。”不等燕来开口,接过赵公公递来的缰绳,策马前往宣室殿。
燕来勾头看着平王如一阵风似的迅没了踪迹,不知该说些什么,大婚第二日丈夫上前线,一走不知多少年,书中的燕来能生出孩子才怪。
“王妃,回吗?”车夫试探着问。
燕来放下车帘,“回吧。”
片刻抵达平王府,燕来踩着小杌子下车,绕过影壁就看到一身高七尺多点,四十来岁的男子急匆匆往东去,“他谁呀?”
男子陡然停下。
先前随平王前往宫中的侍卫道:“府里的总管梁州。”
燕来眉头微蹙,“不是王姑姑?”
“启禀王妃,王姑姑不管事。”蓄着胡须,瘦长脸,皮肤黝黑的男子走过来,拱手道,“奴才给王妃请安。”说着往她身后瞄一眼,“王爷没回来?”
燕来:“王爷和父皇在议事,怕是今日便要启程。”
“这么快?奴婢去给王爷收拾行李。”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王姑姑说着就往后院去。
燕来眉头紧皱。
梁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王姑姑也是关心王爷。”
燕来收回视线,转向他,似笑非笑地问,“梁总管的意思我不关心王爷?”
梁州脸上的笑容凝固,“……奴才不敢。”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燕来前世身边也有不少助理,但人家拿多少钱干多少活儿,他没资格把人当成奴才。
平王府这些仆人,除了家生子,就是没地儿去的太监和宫女。平王给他们个住处,管他们吃,每月还有月钱,足够他们娶妻生子。不乐意成家的,等他们老了,还得命人给他们收尸。所以在燕来看来,哪怕不是封建社会,梁州也该把她当成女主人敬重。
梁州的脸色为之一变,不禁打量她一番,见她满面嘲讽,真把自个当成平王府的女主人,很好奇她哪来这么大胆子。难道是王爷给的不成。
梁州犹豫片刻,道,“王妃恕罪。”
“所犯何事?”燕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