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抗不得,抱着他忍受着。
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狼撕开皮毛的兔子。
这当然是痛的。
但我没有出声,也没有流泪。
他总是让我痛,但唯有这次,我没有感觉到难过。
因为我虽并不聪明,却也完全看得出,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疼痛。
因为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想取悦我,后悔自己把这个念头问了出来。
繁华折腾了一圈便兀自进了浴室,我正想起来,却忽然感觉头传来一阵刺痛,眼前开始晕。
我赶紧拼着最后的力气拿出药丸塞进嘴里,连水也没力气倒,躺回了床上。
头好痛,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往里充气似的,几乎要炸裂。
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出鸣音。
其实我已经上网查过了,知道耳聋这个症状也会逐渐出现,只是或早或晚。
胃里翻腾着,我好担心把药呕出来,捂着嘴巴,拼命地忍耐。
终于,药开始起效了。
症状渐渐消退,当我的精神彻底恢复时,浑身的衣服都已经彻底湿透了。
我头昏脑涨地从床上爬下来,每次病后,都感觉自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繁华可能还在浴室吧?没听到他出来。
然而当我拉开门进去,却没见到人。
浴室的另一扇门通往衣帽间,我从衣帽间出去,来到书房门口。
刚推开门,就见繁华从露台上匆匆走了回来,手里拿着电话。
我忙问:“你怎……”
他没理我,把电话丢到一边,素着脸径直进了衣帽间。
我连忙跟上去,见他正穿着衣服,忙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现在是凌晨四点。
他没理我,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衣服,不冷不热地看了我一眼,径直出了门。
我便没有追上去,呆在了原地。
繁华往玄关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停,折了回来。
“乖乖待在家。”他说着,捏住了我的肩膀,“谁来都不准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