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问了。
我继续包扎。
半晌,繁华身子一动,右手臂环紧了我的腰:“败给你了。”
他在我脸颊上吻了吻,柔声说:“我还没喝。”
我看向他。
“直接把新的灌进去了。”他说,“还没顾上喝。”
原来如此。
“现在交代吧。”他的手掌在我肚子上抚了抚,“你偷偷掺了什么?”
“我……”我避开他的目光,说:“我喝了一口觉得太腥,就……吐回去了……”
繁华立刻松开手,翻着白眼躺了回去。
我说:“是你非要知道的。”
他闭上了眼。
“你还亲过我的脚呢。”我说,“怎么现在反倒讲究起来了?”
他捂住了脸。
很快,我便包好了繁华的伤口。
见他仍然捂着脸,便拿起饭碗,捏了一颗贝壳肉喂到他嘴边,说:“张嘴。”
繁华把嘴张开了一条小缝。
我把贝壳肉塞进去,见他开始嚼,便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
我故意很主动,他很快便放下了手,按住我的后脑,开始回应。
良久,我松了口,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问:“这也是我的口水。”
繁华眯起了眼,露出了威胁。
我忍不住笑。
他局促的样子真的有趣。
我竟然也让他局促了一回。
“穆容菲,”他捏着我的下巴,磨着牙,“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力气治你了?”
“你有。”我丝毫不怀疑他还能爆一下,“但就怕还没来得及分开,咱俩就死了。等以后有人上岛,现咱俩的骨头,肯定觉得很猎奇,把咱俩拍照到网上……”
他直接给我嘴里塞了一只蘑菇。
我含着蘑菇,忍不住地笑。
繁华也笑了,把我按进了他怀里,抚着我的背,说:“小菲菲平时可怜巴巴的,死到临头,心态反而好起来了。”
我趴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死到临头。
是啊,都已经死到临头,还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