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她一巴掌,并卸了她的膀子。
显然她看出自己逃生无望,于是她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冷笑:“繁华,你真是个情种。”
她说:“我不过是烧了那表子尸体!你这是又想干什么?杀死我吗?”
我说:“你还给她下了毒。”
除了余若若,我想不出其他人。
梁听南说这东西有得解,前提是我听他的。
我听他的,现在他又告诉我解不了。
这狗东西肯定在撒谎。我从见他第一天,就感觉这家伙软绵绵、阴恻恻的,不怀好意。
“下毒?”余若若瞪起眼睛,声音尖利刺耳,“繁华,你真是疯了!她是癌症死的,我一早就告诉你,那就是她的报应,也是你的报应……
“你难道还天真地觉得这跟武侠小说里一样,解了毒她就能回来吗?你少妄想了!疯子!
“我劝你也别想着带我一起死,那对狗男女去阴间团聚了,咱俩掺和它干什么?”
我任凭她胡说,动了汽车。
毕竟有前车之鉴,余若若在跟我见面之前一定会做好准备。
她迟迟不肯承认,就是在拖延。
我不准她拖延。
我不断地加,汽车开始颠簸,悬崖出现在眼前。
余若若就此冷静下来,面如死灰地看着我:“繁华,你这人渣真的要带我去死……”
我没有回答,只是踩了油门。
汽车冲出道路,进入陡峭的下坡,开始失。
它随时都会翻过去,或者爆炸。
我俩已经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在剧烈的颠簸中,余若若突然开始歇斯底里的笑:“林修那个狗东西……哈哈哈,是我弄死的!”
我攥紧了方向盘。
“那个女人不要他了,他就回来找我。”她声音不高,笑声癫狂,“在我的床上叫她的名字……狗东西。我直接剪了他的刹车线……去死吧!”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我重新回去工作。
公司这几年交给了我三姐暂代,一切都运转得挺好。
我又去了穆北堂家,却只看到几个佣人。
穆北堂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没有去寻找,我知道菲菲肯定跟他在一起,她是不会舍弃她爸爸的。
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一天,我又去了那间日式料理店。
菲菲喜欢窗口的那个位置,我们约会的时候是春天,窗外的樱花开满枝头,白中带粉,如雾如云。
我把蛋糕摆在桌上,打开盖子。
蓝色的蛋糕,是梵高的《星空》。
做蛋糕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上一次。
其实问她的时候,是真的想给她过个生日。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年,穆氏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我觉得我可以开始对她好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