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知道我多讨厌你次次和没必要的人没必要的事虚与委蛇吗,诉苦有什么用,反抗多痛快。”
他说“你就该给苏夫人打电话。”
他说“遇到逆境就把逆境填平,遇到挫折就把挫折踩烂,遇到有人拿矛对着你,你要直接把矛掰过来反指着她喉咙你明白吗”
还有,“季总吩咐,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沈小姐来找苏夫人”
“”
每句,都是抽丝剥茧的想念,让她想他的神态,想他的口吻,想他的清淡唯独对她温柔的眉和眼,甚至想他刀刀扎她的心。
她喜欢他,不觉得痛,只觉得甜。
如果说挡住危险那瞬是本能和本能的动心,那么今天,当资料出现在花房的时候,沈言曦好似才明白了外人说他的手腕,永远的运筹帷幄,永远的处变不惊,永远的清所有人和所有事。
那么他清了,她的喜欢吗
沈言曦觉得他像灯塔,她像小船,思念就是汹涌扑卷的深海。
清也好,不清也好,都抵过她对他的想。
两个多星期,二十多天,怎么走那么久
为什么要6号才能回来,为什么不能提前
可沈言曦也明白,在季礼的世界里,工作是第,是她喜欢他,不是他喜欢她,所以她不能要求他提前结束工作陪她,不能奢望他为她改变行程,更不能在任何想他的时候就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果他喜欢自己,自己大概会希望,但也不会要求,因为舍不得他累,舍不得他为难。
可是为什么,他连电话都不接。
万般思绪在沈言曦心里如丝盘桓,绕得她颗心烦烦乱乱痒痒麻麻,偏偏这时,车还停了。
月明星稀,几辆豪车绰绰排在翡翠园分区门口。
沈言曦问“怎么了”
司机道“好像在检查,我司机群说有什么专家回来了。”
翡翠园有三个区,每个区住户都非富即贵,沈言曦道“那你把车停这吧。”
司机了眼距离,还剩百来米,道“那明天您什么时候要用车给我发消息。”
沈言曦点头,和司机道别。
保姆车驶离。
沈言曦走在路上,轻柔的夜风拂过脸颊。
她想起季礼让自己下车走那次,比这次远些,但就算那次,他也在她身边,可现在,她却孤零零个人。
沈言曦越想越委屈,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这次接通了。
对方没出声。
沈言曦闷闷地“你的小船翻了。”
对方极富质感的嗓音低沉温润“怎么了”
“我跟你说,你今天失踪了,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季礼的声音像道开关,轻而易举触开沈言曦的情绪阀口,她完全没了在安洁面前的清醒和镇定,拖着长长的、娇气的语调从雨夜换女主到自己去苏夫人那演戏,再到苏夫人撕姚婉莹,苏城护姚婉莹,姚婉莹怀的不是苏城的孩子,最后自己反戈击码寻安的盘子,通通说给季礼听。
季礼耐心又安静地听着自己小姑娘半撒娇半诉苦,时不时用裹挟笑音的温声应两句。
沈言曦说到最后让苏城赔全部主创违约金是行善积德,小得意道“苏城如果不给我送锦旗我都觉得他抠门,想想,谁能在自己被欺负后还想着给别人行善积德的机会,”沈言曦理直气壮,“只有我这样人美心善的仙女。”
季礼好笑“你心善,你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