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头曼惊恐万分,立刻催促众人不要继续收拾了,“赶快撤,拿走粮食水源再说!”
“是,大人。”
目睹蒙恬并未攻击匈奴军的事实,让韩震心里轻松不少,可是他显然不满于前者派韩蛮潜入匈奴进行颠覆之举——每当大战之时,都是让这对兄弟深入敌境,从而减轻大军的负担,如此作为是否合理?
“韩兄弟,总是这般行险,久而久之难免会遭殃,以后做事还得慎重!”虽然受到指责,反而使韩震颇感无奈,眼前这位友将甚至比自己更挂虑大哥安危。不过,蒙恬那种亲密的情谊犹如对待自己的胞弟一样,却是前者所不能理解之处。
“我兄长一定安然无恙,请将军别担心了。”尽管心情沉重,韩震仍旧耐着性子安慰对方。“此次行动的随行者都是一批久历沙场、经验丰富的人手;此外还教导了许多窍门,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提及窍门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略顿一下——然而,敏锐如蒙恬肯定早已察觉……
果然,不待其思绪停息,便已触及关键问题:“窍门吗?什么样的技巧?”语句充满好奇意味。
“蒙将军!请别以为我不了解军事典籍内容。”突然提高音量,伪装气恼之态令到其稍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领会到对方原来是在开玩笑,“这么说,韩上造确实懂得如何训练兵勇吗?真是太令人欣慰矣!”后者微微嗤笑道,并不认为对方真有何高深本领,只是感到有些啼笑皆非而已。
“大将军,咱们暂且放下训练之事;回到咸阳再详谈。请问将军在军界是否听闻过一位名叫樊於期的人?”
“樊於期这个名字?未曾听说啊!”蒙恬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接着便流露出了浓浓的好奇之情:“你该不会又找到了某位奇才?打算呈献给陛下吧?”看到他一脸忧郁的神情时,对方并没有追问更多细节,拍着肩膀示意离开,并朝向战场出了;而此刻韩震内心的沉闷却愈加深重,樊於期必定绝不是一个无名小辈,如果相关史书记裁失误可能性不大,则意味着身边战友—桓齮可能即本人!为免今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迫切希望确认!
关于樊与期和恒以两人关系一直备受争论至今未能得出定论。然而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前者拥有极为出色指挥才能,并绝不容允许外流入其他王国手中;特别是考虑到其牵涉入刺杀秦皇事件,绝对会给自身引来极大风险。此时此刻战火余烬渐息;唯妇女和幼童们的哀泣声充斥于这片黑暗天地里。
而韩蛮则正忙于控制住局势的展态势,并对从这些祭司们口中获取的种种情报感到极其鄙夷,身为以擅长骑行突袭着名的匈奴骑士,在领导决策下竟然要求舍弃擅长的骑技转行成为步兵团的一员,何等愚笨至极?
这座大帐营盘整体布局同样充满缺陷:尽管周围围绕起众多帐篷用以为屏障隔离外界,但是仅预留出了四面进出口,在遭遇四面围困时毫无脱身空间可供逃跑——要想打破僵局,就意味着需要摧毁其他部落的栖身之所,进而导致内部矛盾迅升温;而失去了
“韩将军!”大祭司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试图触及韩蛮,却在半空中遭到了狼娃的重重拍击,后者眼中闪现凌厉杀气:“敢妄动试试!”大祭司受到这样的威慑吓了一跳,忙收回了手,不敢造次。但仍旧不住地讨饶:“若阁下宽恕了小老头,必有重谢。我的部落实有的牛羊牲口千余头皆归尊下,只要大人肯宽宥小老这条性命。”
“呵呵饶你不死?”韩蛮微微笑了起来,“可你的妻儿家人如何处理?”
面对此问,这老人哑口无言,冷汗如同雨下。他料想着这位秦将显然不够富有且能被金钱打动,未曾想,自己算盘彻底错了;韩蛮根本不在意财富,作为一位尊师的徒弟。
“即便是猛虎也不会吃自己的幼崽,你这位老贼竟如此残忍!”他愤然地说道,并吩咐身边士卒用麻绳束缚其他想要逃窜的祭司,并命狼娃用布条塞住他们的口鼻以求清净。
“大人!二将军回来了!”从门外突然有人大声宣布消息。
“找到名为头曼者没有?!”韩震神情略急,其刚穿上以防意外的战甲,响声震耳。
“没找到。奇怪的是你怎么知晓这名号?暂时先扣留一名祭司!”,韩蛮疑虑重重。他知道二弟举荐过的李先生确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但是这个名为头曼的角色,他就不知情,只能临时留住个祭司打听消息。
“他们弃下我们自行撤离,想必是去搜寻可汗大帐了。”祭司恐惧之下仍不难流露出他对被遗弃领的恨意。
“他向哪个方向跑了?”韩震惊问道,猛地抓起祭司的颈脖。
“北方!”老弱不堪的身体因惊恐抖动着。
“传令下去!五百名轻骑战士,携带足供五日食用之粮食跟随本将前往北征!”事不宜迟,他下达了决定命令而不再求教任何人意见。“听命!”,身旁几名经验丰富老兵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