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墨吏一挥手示意手下离开,然而,四面的弓箭声骤然响起,“嗖嗖”箭簇飞舞,密集的飞矢如暴雨倾盆射在战马身上,溅起一团团鲜血。之前的情况又一次上演。解决了廉平后,更多的埋伏弓手加入了进来。
“够了!”平日一向冷静的墨吏也禁不住慌乱了起来。他奋力阻挡箭雨,不久手臂便已麻痹,剑刃缺口无数。面对这般狠辣攻击,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墨吏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委屈,本是善意来访,谁料对方竟如此凶残?
“住手!”看见韩雷示意,离呈马上指挥手下停止射击。
“先生有何指教?”韩雷面无表情,好像刚刚那场箭雨并未发生一样。
墨吏性格沉稳,此刻忍不住怒气冲冲:“既然先生是带着善意而来,为何还要剑拔弩张?请问,这是哪门子的友好姿态,外锐内钝这是什么阵势?望告知!”
墨吏的脸色阴晴不定:“我们的确是怀着善意前来,难道不能给出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韩雷轻抚了一下马背,随手一挥鞭花,眼神略有所思:“如果贵派真的善意相访,为何摆出这么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呢?此列阵外锐内钝,请教一下这究竟是什么阵式?”
面对韩雷洞察力和反问,墨吏脸色愈发难看。他知道,虽然自己的剑士失去了战马且部分受伤,但他们经过严格训练远非寻常士兵能够相比。因此在失去战马后,众人迅速组起了防御阵型,以防备可能到来的进攻。
墨吏神情凝重:“我等皆为正派人士,深知宗门宗旨。贵将心胸开阔,仁义无敌;因此对将军十分钦佩。如愿一搏的话,我等愿意于将军一战。如若失败,愿意效力于将军麾下,效忠秦邦!”
表面上韩雷神情不动声色,内里却是思绪万千:眼前此人到底是真正的墨者?还是伪装呢?墨者的坚忍他是有所了解,常理讲这类人士很难有所屈膝。
尽管他不完全信任,但这队剑士的实力和意志力超乎了预期。前次随廉平来的人多数无甚骨气,但眼前的这群人即便在不利的情况下,也没有丝毫惧色并依然能摆出防守阵势——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人物。想到这一点,他对这群剑士产生了一点兴趣:如此精英的力量若是
“哈哈哈!你们的想法本将的确十分赞赏!”韩震笑容淡然,并坦率地表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这股精锐力量的确稀世罕见。不过,各位既然隶属于曾经行刺过本将父母的组织,又怎么能指望我会宽容?”韩震心中暗想:墨吏如此言辞温和地接触自身,必然另有深意!
然而对于这一点,墨吏稍显无力,他心想,无论过去是否有过这样的事情,如今既然韩震双亲依旧健在,何必仍紧咬此不放?
“将军误会了,关于攻击您的父母亲的事,绝对跟我们的组织无关啊。”年轻的士卒依然挺立前方,面对其四周随时可能袭来的敌骑而无所惧怕,主动为师兄进行澄清:“师兄性情单纯良善,这是他首次参与如此激烈的交锋。关于您父母亲的情况,确实无法算在他头上。望将军明智考量。”
“真是个会说话的小子啊,简直让人有点想把他舌头剪下品尝了!”韩震随口吐出一番他自己都觉得过于粗犷的话语试图吓阻这英勇的小子。
小士卒微笑回答:“若将军答应保全我的这些同窗的安全,我的舌头随时奉上!”他甚至勇敢地朝前行了好几步,韩震对他的大胆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但是,赵猛、武燎和离呈则纷纷对这番举动投以不满的目光。至于坷铎,更是仿佛已经能看到那年轻人口中的血泊一般兴奋。
“也好,既然这样,不妨给各位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韩震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如果有任何事情需求,可以直接跟这位兄弟沟通。”他说完之后,直接将目光落在武燎身上。
对于这种处理方式,不管是赞扬或讽刺,墨吏都不置一词,他原以为这位年经将领只是傲气十足,不曾想过对方会爽快至此。待其策马回归,便向他问到:“难道将军没有想知道比赛的具体情况,或者失败后该如何自处的问题吗?”
“你想怎么进行呢?”韩震平易近人地提问,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意思。
小剑士向前一步:“两方各自选拔出五十余者展开决斗决定胜利归属,请问将军意见?”
“噢,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韩震冷笑着表示认同。原以为墨派剑术将有何奇招,其实仅仅为了保持战斗的公正性罢了。“随你的便。”他随后转回自己的队伍挑选最佳士兵准备应对这挑战。因为这不仅是到手的胜利果实不容错过的问题。
墨吏跟青年剑士眼神交汇,都带着一种苦涩的微笑,摇晃了一下脑袋便回去安排各自的团队人员了。下属也许对早些时分他对对方的言论感到困惑,认为他是背弃墨派。但是,他们需要保持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