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妄顿了顿,心里多了几分懊恼。
他差点忘记这具身体有着极其强大的恢复能力了——
恐怕自己弄出的伤口好了大半。
自己在浴室里磨蹭了这么多时间,那些伤口必然会恢复许多,也就无法过于的去装可怜了。
黑暗意识无情嘲笑本体。
‘疏疏!他傻!他傻!’
‘我们最心疼疏疏了!疏疏呼呼——’
明明受伤的是本体,可它们装聋作哑。
裴周妄看到这些不听话的意识就烦,懒得理他们。
即便心中的想法已经千千万万,但他表面上还是极为自然:“或许是因为刚才冲凉冲了很久,所以不红了一些。”
乔清疏心中的一丝怀疑被打消了,他将还未完全涂好的药膏重新的一点点的涂在裴周妄伤口处。
指尖的温度传导给了裴周妄,他控制不住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尤其是乔清疏温软的手指在肌肤上滑动的涂抹烫伤药膏时——
火辣辣。
他更是感受到了一股腰间难以言说的酥麻酸软,浑身上下都叫嚣着。
再碰一下,碰的多一点。
也可以狠狠的掐上或者碾压,他不疼。
被触碰过的每一处地方像是在阵阵发烫,可又如同被手指吸引,忍不住的贴上去。
在乔清疏略微诧异的视线中,裴周妄只是语气平稳的说着,语调清冷的道:“我怕我站的太远了,你涂不到。”
“没事儿,不影响,你转一下吧,我把你的后背一起涂。”乔清疏神色清明,低头认涂抹药膏。
她并未察觉到天灾的险恶用心,也未察觉到裴周妄呼吸有几分起伏跌宕,全神贯注的将视线落在伤口上。
刚刚裴周妄甚至用发力了的硬邦邦腹肌,还有那勾着腰间蹭着乔清疏的纤细手指,就如同一只展示着自己身体魅力的花孔雀。
极力的希望被愉悦,也在取悦。
只是他自己也未曾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罢了。
你忍一忍……”乔清疏呼吸轻了一些。
她看到背后的那道长长的粉红伤痕,将药膏抠出的多了一些,透明的药膏有些黏糊糊的涂在了有力的腰上。
裴周妄发出一声有些沙哑的闷哼,扶着洗手台的手指有些收紧,手背上青筋泛起,他垂落脑袋的向下看去,但却还是从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眼。
镜子里的自己额头微微冒着薄汗,碎发随着动作略微晃动,身形上宽下窄,乔清疏的身体宽度还没他的腰来的大,看着极为娇小。
他通过镜子目光一点点的描绘乔清疏的身形,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