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找机会跟杨安章解释了一下她的计划。
“嘿嘿,我早就想整一个保安队了!这保安队平时就是处理那些偷鸡摸狗鸡零狗碎的事,嘿嘿,让贼娃子去抓贼娃子,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他要是监守自盗,看你怎么哭!”杨安章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不怕,山人自有妙计!”春妮那是成竹在胸啊!
杨安章便放下此事不再管。他现在愁的是,那赵卫东家。
春妮也愁,愁也要上啊!
“什么,你要我干什么!?”赵卫东情绪那个激动啊!
孙大洁连忙安抚。
“小伙子,气性别那么大!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好好谈的,先不生气。来,来,来,先喝口水。”她还去人家家里倒了杯水,借花献佛递给了赵卫东。
要说这赵卫东,年龄不过而立,十足老实巴交农民形象。但不要以为他看起来老实,就觉得他好说话好拿捏了!
赵卫东的婆娘看起来二十五六,其实是生活的磨难让她有些显老罢了。她也穿着个破衣烂衫,手里抱着个哭的不停歇的两岁小娃。
小娃儿哭,婆娘也哭,赵卫东想起自己这辈子也是心酸,便不顾脸面,当着这么多人抹起泪来。
这气氛,这场景,衬得春妮一群人无比反派。
“周扒皮!”
“黄世仁!”
“刘采文!”
“……”
这赵卫东本也可怜,他家祖上并不是狮子山这边的。他家在沱县可是开了好几辈子的餐馆,家境颇是富裕。但在五十年代,响应国家政策,一家子关了餐馆,下了乡。
他家可从来没种过地,连野草跟麦子都分不清。但不会没关系,有人教;手上握不了镰刀,也没关系,手上长了茧子就能握住了!
他家是外来户,没得个族人,也就没得个祖坟。等赵卫东爷奶老汉都死了,也就葬在了屋后头,方便祭奠。
现在,要挪他家的祖坟,他不激动才怪!
“你们啥子都别说了,要我的命都可以,就是不要刨我家祖坟。”赵卫东虽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但血性还是有的。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挪坟除非他死!
春妮与杨安章面面相觑,皆叹此行艰难。
“卫东,卫东,你们在外头吵吵啥!”屋里传来卫东老娘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