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将玉足搭在甘遥身上,看到麻五,轻轻叹了口气:
“自从父亲进入都察院,不光是你不得安生,许多老人都慢慢散了,
就连我也要被迫嫁人,整日受人约束。”
麻五看着地上柔顺的地板,脸上露出笑容:
“大小姐,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没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您出身显贵,享荣华富贵,自然要予以家族回报。”
王夫人脸上勾起一丝玩味:“你在教训我?这些我不懂吗?”
“大小姐您误会了,今日之事做得太过招摇,
如今京城不太平,各个大人都心惊胆战,
生怕倒在这场风波之中,葬送家族一世荣华。
您还是要为老爷多体谅一些。
七千两银子麻五分文不取,这甘遥就是送给小姐的。
明日我会派人散出谣言,
说明今日都是一场戏,乃是矾楼与王夫人哄骗百姓的一场戏,并不是您本意。”
麻五脸上充满无奈,淡淡说道。
王夫人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眼中也闪过一丝寒芒,
用力朝着甘遥的脑袋踹了过去,将他掀翻在地。
“他?一个奴才也值得我来演戏?
麻五,如今做了矾楼的掌柜,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对于这个结果,麻五早就有所预料:
“不管夫人说什么,这些消息某都会散出去,如此才让老爷不至于处在风口浪尖。
也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希望小姐不要怪罪。”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小姐啊,不是麻五我胆子小了,而是以往麻五太过天真。
如今知道的越多,这京城越可怕,
我也有妻儿老小,稍有不慎,就要船毁人亡,由不得我不怕啊。”
“言尽于此麻五告辞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丝毫不顾王夫人那阴寒的眼神。
待到他彻底消失在此地,王夫人才收回视线,
转而看向正慢慢爬过来的甘遥,发出一声冷哼:
“原本你是七千两的珍贵货,如今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她气呼呼地坐了起来,秀眉微皱,
来到桌边坐下,轻轻喝着杯中酒水,眉头愈发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