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叹息道:“削藩就削藩吧!”
“父王都打了一辈子仗了,回京享享清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苏慕云闻言,直接惊讶的站了起来。
“秦兄,你真是这么想的?”
秦朗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这么想还能怎样?”
“陛下想要削藩的念头,肯定不是现在才有的。”
“否则咱们俩也不会来京城当人质。”
“既然君意如此,你拿什么去阻挡?”
“造反吗?”
苏慕云闻言,赶忙警惕的望了下四周。
此刻见凉亭内只有他们两人,才放下心来。
“秦兄,慎言。”
“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秦朗却不以为意的笑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既然陛下心意已决,此事就无法阻挡。”
“其实我心里也很希望陛下能够成功。”
“因为万一削藩的事情出了岔子,陛下一定会先拿咱们两个祭旗。”
苏慕云闻言,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是……”
秦朗笑着打断了苏慕云的话。
“你就不用什么但是了。”
“虽然我一直没有出府,但这天下大势,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据我所知。”
“南梁与北齐共同休养生息,已经和睦相处了七八年。”
“虽然边境地区至今仍有些小摩擦,想必也影响不了大局。”
“如今两国都在忙着削弱各诸侯王的势力,加强中央集权,也好为再次争霸天下而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
“想必两国都不敢轻易挑起战端。”
“所以我认为这种四海升平的状况,或许还会继续延续个几年,或者十几年。”
“慕云,如今梁国的形势不同往日。”
“陛下只要保持住边境的稳定,能够不让北齐趁虚而入。”
“那么削藩的事情势在必行。”
苏慕云闻言,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是秦兄看的通透。”
“但就此交出兵权,成为一个闲散王爷,我怕父王不会甘心……”
秦朗摆手道:“此事轮不到咱们俩操心。”
“一切事宜,应该都由咱们的父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