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看着夏宁脸上礼貌性的微笑，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她在笑。
她在微笑？
好陌生的笑容。
明明她就站在我面前，感觉她却离我好远好远。
忽然。
夏宁动了。
她把硬盘重新塞回包里，转身走进厕所隔间，蹲在地上，仔细的把地上的毛捡起来，托在掌心。
王寻看见这一幕，傻眼了！
她可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
现在蹲在厕所捡头？
看着夏宁蹲着的背影，王寻鼻子有些酸，立即走过去，伸手按在她肩膀上。
“宁宁，我自己来。”
他知道，夏宁这是想要毁灭自己做手术的证据。
非法行医，是要坐牢的。
王寻却感觉夏宁的肩膀轻轻一抖，似乎想要把他的手给震开。
夏宁不是武林高手，没有这个力道。
但是……王寻还是慢慢拿开手，一颗心沉下去，嗓子有些紧，问道。
“宁宁，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夏宁仍旧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捡着地上的头。
一股平静得让王寻心悸的声音传来。
“王先生，您毕竟是一个男人。”
“很多事情做得太粗糙了！”
“这种细活就交给我来做吧！”
说着，她把手掌里的头丢进坑洞里，按下冲水阀。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头被冲进下水道。
王寻分明看见水花太大，溅到了夏宁鞋子上，想要说些什么。
可想到她话语里的“王先生”“您”两个字眼，却张不开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寻一直静静的看着夏宁。
只见夏宁冲完一遍之后，低着头又在地上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根头之后，又按了一遍冲水阀。
这才站起身来。
夏宁转过头，看向王寻，对上他一双有些悲伤的眼睛，眼神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立即看向别处。
声音温和得体，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