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贤:“可不是嘛,这活都是臣策划,但事却是沈浪亲自干的,这钱不给他给谁啊?”
所谓只要我不要脸,那就是无敌的。
在脸面这个问题上,姜尚贤一向信奉的是重甲钢板政策——怎么都别想让我破防。
而且,沈浪个性姜尚贤清楚的很,也不会在意这些声名。
当初他在并州可是在军法三令五申之下,当着他们的面公然屠戮越境的燕国溃兵,震慑的连主帅王忠嗣都目瞪口呆。
事后,沈浪在一段时间内遭遇同僚唾弃谩骂,结果他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吃的饭一口没少,还多添了一碗。
仗着对沈浪的了解,姜尚贤把锅甩给沈浪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姜梦璇摇摇头:“皇叔,你当真没骗朕么?可要说实话啊。”
姜尚贤忙换上一张痛苦面具:“臣怎么敢欺瞒陛下,还请陛下明鉴啊。”
姜梦璇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即便知道姜尚贤这话大概率是为自己开脱的说辞而已。
但这些都无伤大雅,往小了说就是家事而已,何况自家皇叔什么德性她还不知道么?
好色却又惧内,但对皇室又绝对忠心,这就够了。
“好了皇叔,此事暂且按下不提,对了,对于此次刺杀皇叔的案件,皇叔是怎么看?”
姜尚贤立马一本正经分析道:“陛下,此案臣觉得另有蹊跷,刺客潜伏淑玉楼中,欲要对臣行刺,
想来是早有预谋,只是这其中牵扯很广,怕是跟燕国和相国府脱不开关系。”
“何以见得?”
姜尚贤立马取出那把作案的匕首。
“陛下请看,这是师家工坊制造的匕首,而那两名刺客经证实都是来自大燕境内。”
姜梦璇看了一眼,回道:“单靠这个也无法佐证就是相国府所为,即便将其交由大理寺审查,
叶墨同样会以各种理由开脱,即便最后追查到是师家工坊所产,那也只能以管制不当论处,无法定师家的罪。”
姜尚贤闻言,却笑了:“陛下,是不是师家勾结外族谋害臣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可以借这件事敲打一下师家,那也足够了。”
姜梦璇闻言,稍加思索,立马明白了姜尚贤的意思:“皇叔,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就算师家真是清白的,但刺客用师家工坊产的铁器来谋杀臣是真,难道他们就不该为此付出点代价么?”
姜梦璇坐回御案前,罕见地轻笑一声:“经皇叔这么一提醒,朕倒是有了那么些方向,
皇叔,你告诉朕,这些是谁和你说的?”
这一次,姜尚贤没有再隐瞒:“回禀陛下,此乃沈浪所言。”
“沈浪?”姜梦璇再度好奇起来,“皇叔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沈浪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