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话,说不定明天又会登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莫少夜宿神秘女郎家中,我这平静的生活岂不是又要被打破了?”
莫辰逸勾唇一笑,说道:“我说过要给你时间了解我,后天早上的飞机去苏黎世,回来之后你还得给我一个答案。”
余归晚无奈地撇撇嘴,现在的她拿什么去跟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般配?她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想因为任何意外而让自己的再一次陷入困境中,男人,终究不是可以完全依靠的,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你只有让自己足够的优秀,站在人群中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子,这样的自己才配拥有更深厚的爱,这一种爱才是永恒。
爱,是需要争取的,它不会无缘无故降临在你的身上。
看着他平静的目光,余归晚缓缓地敛眸,一次失败的婚姻让她明白,这世上没有谁是上帝的宠儿,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要不然的话,就算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夺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说道:“其实,你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甚至你还没有忘记你曾经爱过的女人,或者,你现在也爱着他,你期待着她有一天还能够回到你身边,我记得莫唯一说过,我连你爱的女人的一般都比不上,我想,她应该是一个优雅高贵的女子,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你如此念念不忘,或许你们还经历了令无数人羡慕的往事,而那些美好的往事支撑着你一直走到现在。”
余归晚顿了顿,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又说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你,但是在你心里却一直坚信她还爱着你,就像是你自己还爱着她一样。莫少,我不是替代品,也不是让你忘记一个女人的良药,我只是我自己,很平凡,是那种扔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人,不像是你,不管走到哪里,万众瞩目,你的身边应该站一个跟你同样优秀的女人,那样才会有更长久的幸福。”
莫辰逸漆黑的眼眸专注地望着她,不悲不喜,不急不躁,一双瞳孔宛如风平浪静的海面,只是眼底深处却暗涌流动。
“莫少,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却绝对跟爱情相差甚远。”余归晚抿着唇,浅笑,她拒绝得很干脆。
他沉默着,良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的房间,余归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去送他,也没有多看他一眼,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昏暗不明的脸庞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走到门口,莫辰逸脚步停顿了一下,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他没有再说什么,大步走出门口,同时用力地将门带上,发生“砰”地响声。
余归晚微微抿唇,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与其日后痛苦,还不如直接将它扼杀于摇篮中。余归晚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了一扇,窗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夜风迎面吹来,轻飘飘的雨雾黏在裸露的皮肤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的泥土气息。
楼下,那一辆黑色的路虎在昏暗的路灯下格外的扎眼,她看到他大步走进车里,然后启动车辆,路虎的远光灯立刻驱散了路面所有的黑暗,地上的积水在灯光的照耀下荡漾着潋滟的波光。很快,轮胎驶过的地方溅起无数的水花,车辆消失在黑暗下路的尽头。
那一处,孤寂的路灯依旧静静地伫立着,似是要站成缄默,似要站成永恒。
昏黄的灯光驱散了少许的黑暗,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潮湿的地面上,有凋零的花朵从枝头落下,顿时沾了一身的污水。
宽阔的大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一辆黑色的路虎如离弦的箭一般,一直朝着路的尽头疾驰而去。男人漆黑的瞳孔宛如黑夜下深邃内敛的大海,蕴藏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一个急转弯从路口下了环城高速。
路边一排一直延伸至尽头的香樟树,昏黄的路灯下,郁郁葱葱的树叶被冲刷得泛起墨绿色的光泽。
守望者酒吧。
一个化着浓重的烟熏妆的女子静静地坐在吧台旁边,如莲藕般白希的半截玉臂搭在吧台上,单手支着下颌,一双魅惑的眉眼风情万种,猩红的唇比她手中高脚杯里的鸡尾酒还要艳丽。
昏暗暧昧的灯光将她脸庞的线条完美地勾勒出来,敛眸,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正在调酒的阿青,调侃地说道:“阿青,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一直都是单身的话,那如果某方面有需要,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阿青的脸颊微微泛红,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么直接的客人,但是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了,也渐渐地融入了这一种肆无忌惮的环境。他将手中调好的鸡尾酒交给正在等待的服务生,然后望着媚眼如丝的秦岚,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