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的一切敌人,也不过都一碰就碎,不成阵列。
白平纵马在杨永的王宫内散步。
外面的一众属官,已经自己用绳子将同伴捆绑起来,一串串的都不用辽兵怎么动手。
莫名的配合。
甚至为了抢夺捆人的事儿,这群俘虏差点没斗起来。
白平对此毫不在意。
而是抽出杨永脖子上的剑,拎住了杨永的发冠,一剑斩断了他的脑袋。
“好剑。”
白平望着手中宝剑,不免惊叹。
剑忍破骨,多会遇到滞涩感,除非能割在关节缝隙处,方能顺利割下。
可这把宝剑,削砍掉人头,并不费任何力气。
更难得的。
是将鲜血甩掉后,剑身上竟不曾留下半点血迹。
但白平还是扯掉一块帷幔,仔细的擦过剑身,将其收入镶嵌满宝石如若艺术品的剑鞘内。
“将杨永的人头放入匣内,配上这枚宝剑,一同送回广宁城。”
“军队在此休整半月。”
“半月之后,我等与海军的弟兄们会合。”
白平随手将杨永人头与宝剑,放在了王座前的案上。
而后转头看着串成串的战俘。
累赘。
全是累赘。
白平皱眉,强行按压住就近解决的冲动。
“矿场上矿工,不够用了。”
杨氏高丽的属官们,本以为辽人会派人询问,以此来排查他们的身份。
甚至他们心中都做好了腹稿。
到时询问时,应该检举谁,到时候好戴罪立功,争取从轻发落。
毕竟这么多的人。
辽人也不可能都给杀了。
只是。
他们心底盘算的腹稿已有日,该来询问的辽人,依旧没有来。
直到第六日。
那名在大殿内,逼死杨永的辽人又来了,打开了这座臭烘烘的大殿。
“所有人出来列队。”
南高丽众臣觉得等来了希望。
应当是排队问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