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微亮,一缕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寝宫内。柴桢早已起身,他命宫女们退下,独自一人站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往日威严的龙袍已被替换成了一件素雅的青衫,墨色的长用一根木簪简单束起,少了帝王的凌厉,多了几分书卷气。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久违的轻松。
“陛下,您真的要微服出行吗?”身后传来李德海轻声的询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柴桢转过身,拍了拍李德海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放心吧,朕只是去见一个朋友,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李德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柴桢的眼神制止了。
“没有可是,朕意已决。”柴桢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折扇,打开一看,上面是一幅山水画,题着一诗,正是岑姊箫的笔迹。
“走吧,别让岑先生久等了。”柴桢说着,便迈步向殿外走去。
李德海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陛下,您等等老奴!”李德海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追上了柴桢,气喘吁吁地说道,“您这身打扮,虽然看着像个读书人,可这通身的气派,还是掩盖不住啊!”
柴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朕这身打扮,只是为了表示对岑院长她这样的读书人的尊重,至于能不能瞒过她,就不是朕能控制的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皇宫后门。两名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早已等候多时,见柴桢出来,立刻单膝跪地行礼。
“免礼,起身吧。”柴桢淡淡地吩咐道,“今日,朕微服出行,你们二人只需暗中保护即可,切勿声张。”
“遵旨!”两名贴身侍卫领命,起身后便悄无声息地跟在柴桢身后,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柴桢带着李德海和两名侍卫,从皇宫后门悄然溜出,一路朝着城南走去。平时坐在龙辇上,总觉得这路途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今日一路步行,才现这城南距离皇宫,竟也有些距离。李德海年迈,跟在柴桢身后,不一会儿便有些气喘吁吁,柴桢见状,便放慢了脚步,轻声说道:“李德海,你年纪大了,不用跟着朕赶路,歇歇再走吧。”
李德海摆摆手,说道:“老奴没事,陛下今日微服出行,身边不能没人伺候着。”柴桢见他坚持,也不再劝阻,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照因书院位于城南处,环境清幽,远离了市井的喧嚣,倒是个潜心读书的好地方。没过多久,书院便到了,只见书院掩映在一片竹林之中,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照因书院”四个大字,笔力雄健,苍劲有力。柴桢驻足观赏了一会儿,便抬脚向书院走去。
柴桢来到书院门口,却被守门的童子拦了下来。只见来人一身青衫,玉簪束,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倒像是哪家风雅的公子哥。那书童年纪虽小,却十分机灵,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上下打量着柴桢,眼中充满了警惕之色。“这位公子,您找谁?”
那童子闻言,上下打量了柴桢一番,见他气质不凡,谈吐不俗,不像是坏人,这才放下心来,拱手道:“原来是岑院长的朋友,请进,请进。你们可在旁边的休息间稍坐休息,待我通报下岑院长。”
岑姊箫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忽闻童子来报,说是有一位故友前来拜访,心中疑惑,自己在这临康府之中,并无什么相熟之人,会有谁来拜访自己呢?她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院子里阳光明媚,树影婆娑,却不见半个人影。她心中疑惑更甚,便带着满腹疑惑,来到前厅,却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正站在窗前,欣赏着院中的景色。
那男子身材颀长,挺拔如松,虽然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衫,却难掩其清贵之气。岑姊箫心中疑惑,这男子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书院?难道真的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好友?
“这位公子是……”
岑姊箫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可话还没说完,便被那男子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岑姊箫顿时愣在了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岑院长,好久不见。”
柴桢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仿佛他们真的只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
“陛……您怎么来了?”
“岑院长不必紧张,朕今日微服出行,只当是朋友间的普通拜访,你也不必拘谨。”柴桢一眼便看穿了岑姊箫的紧张,笑着安慰道。
可是,九五之尊的意外来访,还是让岑姊箫感到无比紧张。尽管柴桢已经尽量表现得随和亲切,但岑姊箫依然感到巨大的压力,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是,陛下。”岑姊箫低着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岑院长不必如此拘谨,今日朕只是微服私访,你只当朕是普通朋友即可。”柴桢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和安慰。
听到柴桢的话,岑姊箫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柴桢身上,却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匆匆一瞥,便又低下了头。
柴桢见岑姊箫依然紧张,便主动找了个话题,问道:“朕听闻岑院长在书院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不知可否为朕详细介绍一番?”
“是,陛下。”岑姊箫连忙应道。
她定了定神,开始向柴桢介绍书院的改革措施。起初,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但随着话题的深入,她渐渐地放松下来,语气也变得流畅起来。
她向柴桢介绍了书院开设的新课程,例如格物、算学、医学等,以及书院实行的新的教学方法,例如分组讨论、实践操作等。她还向柴桢汇报了书院最近取得的一些成果,例如学生们在科举考试中取得的优异成绩,以及学生们在医学、农学等领域取得的一些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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