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韦氏府上的男优是何时的事情？”李如梦问道。
上次去韦府的时候自己到处都逛了，也深入探查了韦府的人员，没有见到过那些男人。
墨香第一次到李如梦的书房，还有些拘谨，站了起来，“奴发现是端午当天。”
怪不得了。
李如梦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轻轻抿了一口，说道：“那你可曾查到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墨香摇了摇头，“奴还没来得及查。不过，奴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长安人士。”
“嗯，这倒有可能。”李如梦点了点头，“对了，你可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弄出来？”
墨香想了想，说道：“奴可以试试用一些钱财贿赂韦府的下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或者找个机会潜入韦府，把他们救出来。”
“不妥。”李如梦皱了皱眉，“这样太冒险了，而且容易引起韦氏的警觉。我们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墨香应了一声，“是。”
她看了一眼李如梦，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奴觉得这些男优可能和韦氏有什么关系。”
李如梦挑了挑眉，“哦？何以见得？”
墨香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奴听说，韦氏夫人曾经在一次宴会上暗示过她的儿子喜欢男人。而这些男优出现在韦府的时间，刚好就是在韦氏夫人去世之后不久。所以……奴怀疑这些男优可能是韦氏夫人为了满足她儿子的喜好而特意找来的。”
李如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看来这个韦家还真是藏污纳垢啊。”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坐着说。”李如梦对墨香摆摆手，轻声说道。
墨香坐下后，微烟的茶也递上来了，喝了口唇齿生香的茶水，墨香又说道：
“端午当天派去韦氏府上的有十人，发现韦氏府上原本有的那二十人的乐伎全都回来了，还添了好几个清倌，这个之前倒是在别的府上见到过大家都不奇怪，但是怪就怪在，当天晚上韦家主并未像往常留我们之中的人在府上过夜，而是点了一个清倌……”
李如梦眯着眼睛，抿了口茶，韦保衡这个爱好怕是不好做驸马了。
墨香继续说道：“后来知道主君要宴请韦家主却只要了乐伎，才来信提醒主君的。”墨香看李如梦脸色不好，赶紧说道。
李如梦笑道：“做的很好。”
墨香才从刚刚的局促中恢复过来，也对着李如梦笑了笑，“这两个清倌也是我们从别处借来的。”
是了，宜香院全都是乐伎姑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买卖。
“那可靠吗？”李如梦问道。
墨香笑道，“是我熟识的人推荐的，今天他们俩要是办得好，往后宜香院也不是养不起这样的清倌啊，再说，要是能送进韦家的乐班岂不是更好？”
李如梦暗暗笑了笑，墨香的好处就是从来不在形式上有限制，只要能办事，怎么着都可以，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主君，还有，”墨香继续说道：“今天送来的乐伎也都是生面孔，也怕韦家主将主君和宜香院联想到一处去。”
李如梦倒是不在乎，从端午的宴游就试探过了，韦保衡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来。
“宜香院名声在外，我同昌公主府请过来赴宴表演也是情理之中，不用太遮掩，新手出来也会有风险。”
墨香认真了：“他们可不是新手！待会儿主君看了就知道了，只不过都是韦家主没见过的生面孔罢了。都是有些绝技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