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别人都一个劲的烧禁书,您怎么还往家里放?”
“本郡王是谁?出了名的玩物丧志,没搜到禁书,反而奇怪。”
利涉不遗余力地往屋里藏禁书,约莫藏了不下数十本,长公主越锦来时,正好看到他上蹿下跳的模样。
“涉儿,你在做什么?”
利涉将最后一本禁书往床底一踢,站起身若无其事地道:“娘亲,你今日怎么有空来?”
越锦瞥了一眼桌角垫着的半截书,坐到紫檀木交椅上:“听这话,不乐意本宫来。”
利涉走过去,就给长公主捏肩膀:“娘亲来得正好,试试最新的谷雨茶。”
“长简,奉茶。”
只听门外应了一声,长公主拍了下他的手背:“去那边坐,有事同你说。”
利涉落座的功夫,长简将茶放好,就关门退出去了。
“先说好,要去治稻,打死我都不去。”利涉先发制人道。
窗外牡丹成团绽放,簇簇牵着第一风流,越锦不想看牡丹想看劲草:“伪装上瘾了,娘亲面前还这么玩世不恭。”
利涉转而一笑,正经起来:“这素山稻一事,铁定是陛下帮太子拉拢人心的差事,肯定给越钦那个马前鞍,娘亲是想要我抢,还是制造麻烦?”
越锦的目光晦暗不明:“自然是制造麻烦,有些丑事还是闹得不可收场最好。”
“太子也就那点癖好,陛下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越钦抱屈道。
越锦则看得透彻:“想要那个位置的人,有癖好就是软肋,但凡陛下有其它人选,就不会太苛责太子。”
“欲天下治安,意主于利民,而行事不能有偏差,我们的太子殿下任重而道远。”利涉忍不住感叹。
越锦忽而问:“怎么不见郡王妃?”
“被昭儿拉出去玩了。”
空皓已经走马上任,不得不说他这个兵部尚书像是捡漏一般。
纵然捡漏,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干,越锦多少有点惜才:“你妹妹的婚事多上点心,让郡王妃多带她上空府转转。”
“娘亲这是看上空皓这个女婿了?”利涉一针见血道。
“财和兵是两把利剑,缺一不可,如今就缺兵了,如今年轻一辈在管兵一事上,也只有一个空皓。”
敢情他俩的姻缘都是用来布局的,利涉心中自嘲,面上却依旧认可:“我也深以为然,但你还不知昭儿的性格。”
越锦扯了一抹笑容出来:“我倒觉得昭儿的性格,或许就合空皓的口味。”
“对了,越钦的世子妃不简单,可有查她的来路。”
“查了,一个孤女而已,但人确实聪慧。”
面对这评价,越锦一笑:“涉儿这是看上她了?”
“不止我,太子甚之。”
“或许我们可送太子。”
“娘亲的意思是——。”
越锦想起解醒院那一幕,眸中浮起不寻常的光华:“这些年没见越钦待哪个姑娘特别关注,我倒想看看兄弟和美人之人,他会如何选?”
“是拔刀相向,还是夹着尾巴继续给人攒功劳。”
利涉故意装可惜道:“娘亲,她好歹救了昭儿,如此恩将仇报,会不会不太好?”
越锦看向利涉,语气淡漠:“你心疼了?”
心疼?
谁心疼他赚的银子。
美人,不过是衣服,能穿那么一次就好,孰轻孰重,利涉清楚得很:“一个美人而已,曾经服侍过谁不重要,往后能圈养在院子里摇尾乞怜,才是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