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人。
这无疑在说栖乐欺君罔上。
济元帝看向栖乐:“栖乐,你是云阙义女。”
“启禀陛下,栖乐确实师从云阙,云师父也曾将这个云阙义女的选择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选。”
“这是何意?”
“或许在云阙心中,我是她的义女,但在我心中,云阙只是我的师父。”
栖乐三两句就将欺君一事撇的干干净净。
这下,越岱则道:“不管你认不认,你都应该替云阙履行旧时之约。”
“殿下,举国皆知,你当时是以云阙义女的身份娶了宛晚,改尘阁阁主也已经承认此事,是她不如你意,还是你想当负心人。”
越岱敷衍道:“孤只是不想让父皇背弃旧约。”
“我是陛下钦点的越世子妃,你想让陛下收回圣旨?”栖乐也是步步紧逼。
济元帝自然也知道,他也是坐实宛晚云阙义女身份的,如此他既不违背旧约,也没有君无戏言之患。
但他就是想见识一下云阙的关门女弟子到底有何能耐?
他道:“栖乐,除了朕的圣旨,你还有何物证明你选了不一样的路。”
众人都看向栖乐。
若她拿不出来,为了弥补圣上的尊严,她非但得不到太子妃之位,还得认下欺君之罪。
这就是太子越岱的最终目的。
栖乐缓缓抬头:“婚约。”
众人的目光并未离开,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灰色破布,边缘已经抽丝,但济元帝还是一眼认出这个布料。
这是越钦第一次出任务时,济元帝送他的灰色战袍。
那布料特殊,是皇后亲自织就。
“陛下,我跟越钦情投意合,早早就立下婚约,陛下当初的圣旨也是成人之美,我们一直很是感念。”
“私定终身,成何体统。”越岱忍不住讽刺一句。
“殿下,新的婚律规定,男女之约胜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是圣旨。”
“你是对律法有异议,是在无视陛下的英明。”
济元帝任由他们争论,越岱又道:“约定在婚律之前,非婚律所控。”
“殿下,你身为储君,有负陛下期望。”
“何意?”
“你应该好好研读一遍婚律,补充篇规定,婚律颁布以前之行举,若益及男女双方,适用本律。”
“于我而言,得嫁越钦,是我之幸,受益匪浅。”
越岱看向霖屿:“霖大人,婚律有此条?”
霖屿被问道时,才清楚栖乐跟他商讨婚律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他坦然道:“正是,陛下龙恩浩荡,有意促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遂落成此条。”
越岱继续狡辩:“越钦已死,算不得于她有益,说不定就是她克死夫婿。”
他这样连番地提醒越钦已死,反而让众人觉得是他居心叵测。
况且身为储君,不该说出此等悖逆之言,有伤兄弟情义。
栖乐本想放他一马,这下总得让他掉点皮出点血才好。